不是每個女人都通情達理,不是每個女人在面對失去所愛後都能理智如初,更不是每個女人每天見到所愛之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能無動於衷。
寧珂不是這樣的女人,南鳳蘭同樣不是,她們都是歷經千難萬險,層層關隘,修成天人武道的卓越女性,自然也就有著非同一般的想法。
項央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南鳳蘭話裡話外都體現出這樣的想法,卻又有些懷疑,因為這樣的南鳳蘭,真的和他認知當中的不一樣。
「難道你還放不下嗎?我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知己,生活中也不全是愛情。」
項央不確準南鳳蘭是不是故意這麼說來讓他下定決心,卻讓他格外的心痛外加心亂如麻。
面對敵人,哪怕是證道級別的武者,他也敢揮刀而上,勇往直前,斬下頭顱橫推過去。
但感情,太過脆弱,也太容易傷人,他實在沒有多大的信心能完美解決。
「朋友,知己,呵呵,項央,這就是你的答覆嗎?
好,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將我父親從人魔宗的手裡救出來,告訴他,他的女兒不孝,知道自己錯了。
如果能做到,那我南鳳蘭就算到了地獄,也會一日日為你誦經祈福,直到永遠。」
南鳳蘭半仰著躺在椅子上,柔軟的身軀彷彿沒了骨頭,死寂漠然。
然而她越是這麼說,項央越覺得她是故意如此,目的,就是不讓自己為難。
「狄疆給你的藥呢?我才回來沒多久,這又是能置我於死地的東西,你該不會怎麼快就用掉了吧。」
項央突然想到了藥,又想到了元神窺見的未來幾幅畫面的最後一幅。
青鋼劍貫穿了自己的身軀,似乎是被下藥,然後被偷襲,武功不敵所致。
但假如南鳳蘭沒給他下藥,他又沒窺測到未來的幾幅畫面,以有心算無心,以及魔劍的明暗兩劍,他也未必躲得過去。
再仔細想一想,南鳳蘭是否給他下藥,連狄疆虎王恐怕也難以確準,只能透過戰鬥時的表現來揣測判斷。
至於是否釋放南開大將軍,只會取決於項央的生或死,又或者,不管項央怎麼樣,南開的結局一早已經註定了。
「果然,我沒有看錯你,你真的和人魔宗不一樣。
不,也許你們表面相似,但本質真的是天差地別,你要強的太多太多。
而且聽到你這麼問,我很高興。
不過沒有意義,因為我就算沒有下毒,不會下毒,卻真的隱瞞了你,隱瞞,就意味著背叛。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現在虎王和狄疆死了,我父親恐怕也凶多吉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做刀
南鳳蘭寬慰之餘,又滿是哀傷,有的時候,做與不做,結果並沒有什麼差別。
就如同她所說,並沒有打算毒害項央,但也沒有想要將這個訊息告訴項央的意思,那麼嚴格說來,也是一種背叛,不過是消極的背叛而已。
人的這一輩子,會厭惡許多事情,比如他人的中傷,看輕,本身命運的坎坷,來自世界的惡意,而背叛,絕對是大多數人都倍感痛恨且無法原諒的行為。
而且她剛剛一番自爆般的言語,或許有演戲的成分,但也不乏幾許真心。
項央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和南鳳蘭的關係,鏡子一旦裂開,不論怎麼填補,都是無法恢復最初模樣的。
「虎王以及狄疆剛死不久,想來魔門的人也沒那麼快收到訊息,那麼你父親的安危我想暫時是不用擔心的。
你現在該想的是,你父親的處境究竟是什麼樣子,暫時處於被人監視的狀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