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她,是如何的眼瞎,才會不管不顧的愛上對方呢?
至於人魔宗要見她的目的,肯定不是簡單的敘舊,南鳳蘭已經隱隱察覺到對方的險惡用心,尤其是現在項央剛剛做下那等大事之後。
「我絕不會傷害項央,也絕不會讓你傷害父親,人魔宗,或許這麼多年的恩怨情仇,該有個了結了。」
打定主意,南鳳蘭用力將攀枝花碾碎,美麗的大眼睛哀沉一片,有了決斷……
隔天,南鳳蘭沒有通知任何人,繞過巡防守衛,悄無聲息的離開神捕門,目的地正是便條所寫的地址。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走後沒多久,一個完全收斂氣息,將自身存在感稀釋到任何人都注意不到的高大人影跟著她離去。
這是距離神捕門約莫數裡距離的一片幽靜小湖邊,一個身影早已經等待多時。
男人的相貌尋常,五官普通,身材也屬於中等,唯一有亮色的,便是其肌膚潔白,本人的氣質也是如白雪一般森冷,透著股高傲範。
南鳳蘭來到湖邊的青草地,一眼瞧見男人,竟不是人魔宗,而是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心下就是一沉。
原本存著的死志也如戳破的氣球,一口氣瀉掉,再也提不起勇氣。
只是兩隻手緊緊握住,捏的發白,方才快步走到男人的身前。
「人魔宗呢?你是誰?這個懦夫,難道連見我都不敢嗎?枉他還是一方之雄。」
第一句話,南鳳蘭便深深奚落人魔宗,這還是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要是人魔宗就站在她的面前,恐怕已經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對對方動武了。
「南總捕說笑,人魔宗日理萬機,要事繁多,多在神州帝京,哪裡會來這窮鄉僻壤之地?在下狄疆,乃是奉了人魔宗的令來見南總捕,所求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知南總捕能否應下?」
男人面對氣勢洶洶的南鳳蘭,絲毫不為所動,側過臉先是看了眼南鳳蘭,暗贊一聲姿容絕美,氣質出眾,便開啟天窗說亮話,而且笑裡藏刀。
說完,從懷中掏出個方形的印章,米白色的邊,底部赤紅,乃是由寶玉雕琢而成,價值匪淺,而後刷的一聲甩到南鳳蘭的面前。
南鳳蘭伸手接過印章,的的確確是多年前父親所用的親身印章,這還不止,上面還沾染了一小塊紅斑,也不知是硃砂還是血跡,讓南鳳蘭又急又氣,卻又無可奈,只能故作不屑道。
「無恥,我父親是朝廷的大將軍,我就不信你們敢對他出手。」
「南總捕,敢與不敢,我認為你都不敢去賭,畢竟南大將軍已經有十多年未曾掌握兵權,只是一個空架子,影響力有限,讓他病逝家中,既不難,也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而且,以我魔門如今的勢力,天下或許有難殺,以及不能殺的人,但絕不包括區區一個大將軍。
現在我再問一遍,你願意為我們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嗎?」
狄疆的語氣變得冷漠許多,對著南鳳蘭也不似先前的那般客氣面,冷酷的彷彿換了個人。
溫和,愛笑,不過是男人的偽裝,他本就是一個心冷如冰,沒有任何感情和羈絆的怪物,至於美色,就更不被他放在眼裡了。
在男人的心中,南鳳蘭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答應下來,要麼立即死在這裡,同時會讓那位年老體衰的南大將軍也沒什麼好下場,一般人都會知道怎樣才是正確的選擇。
而南鳳蘭除了在感情上是個蠢蛋,倒也當得起冰雪聰明之稱。
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鐘的功夫,南鳳蘭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最終還是唉聲一嘆,問道。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父親的安全,你能保證嗎?
「當然能保證,前提是你要讓這瓶子裡的藥被項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