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喜歡自己的女人,一個男人縱然不接受,也不該傷害她,項央是怎麼認為的。
「噗嗤,你看看你,皺著眉頭,像是老了幾歲,不過還是那麼年輕,英偉,真的是很好的一個人啊。
唉,你放心,項哥哥也好,項弟弟也罷,你都是項央,只要是你,你想做的,我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援你,就按你的意思吧。
今晚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如果你真的信任我,我也願意幫你,你願意嗎?」
南鳳蘭兩步走到項央的身前,探出剝蔥一般白皙修長的右手食指,輕輕的按在項央的眉心上,有些溫熱,帶起一陣幽蘭香氣,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而眼神,儘是痴迷與期盼。
此時此刻,南鳳蘭還真的不是惺惺作態,故作痴情以吸引項央,而是真的情難自禁,不知不覺的陷入到對項央一腔愛意當中。
在東陽道中,見到項央的第一眼,見到項央望向自己的複雜莫名的眼神,南鳳蘭就已經情難自禁。
因為一個眼神喜歡上一個人,愛上一個人,並非那麼不可思議,她對於他,或許就是一見鍾情。
只是她的過往,她的仇恨,禁錮了這些,讓她雖然喜歡項央,卻摻雜更多別樣的圖謀,她有自己的目的,更確切的說是想利用項央。
然而這段時日以來,南鳳蘭與項央朝夕相對,越是接觸,那發自內心的喜歡和愛戀就越深,她的過去,她的仇恨,似乎壓不住她對於項央的喜歡。
這種喜歡實則也不純粹,夾雜了對於過往荒唐的自卑與唾棄,對於項央別有圖謀的愧疚,種種如絲,將她的心越纏越緊,越捆越牢。
到今晚,她有意無意的挑逗,痴心,已經分不清究竟有多少演戲,多少真心,因為人的感情本就不是個人能主觀控制的。
喜歡多一點,喜歡少一點,恨多一點,恨少一點,都是不由自主的。
南鳳蘭的心,此刻完全的敞開,以女兒身大膽的向心儀的人求愛,實是愛意潮湧的一種衝動表現。
大概是見到了茹玉夫人這樣痴心的人,又看到了阿木這樣辜負了痴心的人,聯想到了過去的自己,心神失守。
她最後一句願意嗎,實則是一語雙關,以項央的才智,不會聽不出。
如果項央願意要她,那麼她便願意為他放棄一切。
放棄自己神捕門的身份,放棄自己的武功,放棄自己對於那個人的仇恨,甚至放棄自己的生命,她會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項央。
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愛了,就要愛的轟轟烈烈,全心全意,為對方死也不怕,而恨了,就要恨的咬牙切齒,刻骨銘心,即便毀了世界,復仇的火焰也決不熄滅。
現在,她就是將自己的人生交給項央,她既怕項央答應,因為她還有不甘,心中仍有恨火未熄,她又怕項央不答應,因為她真的很喜歡項央,怕被拒絕。
南鳳蘭的動作與深情深深觸動了項央,終於轉頭將視線對準她,瞳孔深處倒映出對方的絕色秀麗。
項央是不知道南鳳蘭為何突然如此主動,但他知道,這次與過往那種若即若離的曖昧挑逗不同。
南鳳蘭是認真的。
可惜,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他很清醒,也很理智。
他愛的只有一個寧珂,對於南鳳蘭,更多的是基於南小茹而升華的一種愧疚與憐惜,當然,也有這段時日以來兩人之間建立起的獨立的友情。
「嗯,我希望你幫我,我也相信你不會害我。時候不早了,咱們找個地方休息吧,明天再做事。」
模稜兩可的回了一句,項央避過南鳳蘭炙熱的目光,淡淡道。
他不想傷害南鳳蘭,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所以用了一種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