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是直的,刺出去,卻扭曲成了好似波浪狀,劍尖飄忽不定,變化幾乎無窮無盡。
迎著空氣,本該遇到阻力,卻是出乎預料的順遂,清風相和,劍勢陡增。
而在劍尖之下的那一方空間,更像是一片混亂的亂域,空間,時間,一切的一切都在扭曲,變化,與人的認知大相逕庭。
所以這一幕看的外人頭暈眼花,如一些後天捕快,巴山劍派的弟子,紛紛側過頭,不敢直視這一劍,因為繼續看下去,心內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怕都要大大改變。
與後天相反,先天高手卻都看的聚精會神,沒有一人分神分心,反而各都若有所思,眼中充斥著對於神劍的探究。
武功至先天,大家可算是同道中人,相互研究,切磋,縱然魔門黑道也只是心性惡劣,而非武功不行。
「逆就是反,大逆就是大反,陰陽相對,晝夜相對,剛柔相對,順逆自然也是相對,大逆看似違逆,實則也是天地宇宙認可的規則之一。」
項央見到這一劍,瞳孔放大,冰心澄澈透明,不說參悟這劍訣所有奧妙,但也大概知道了這劍訣的綱要宗旨,心內欣喜,幾乎溢於言表。
他見到最高深莫測的劍道當屬獨孤劍聖的截天九式,截招,截勁,截意,也許還有截氣,截神,截道等等,堪稱天才的想法,蓋世的武道。
此劍就算拿到大周來,也是曠古爍今的存在,六陰縱然參研天人,也未必是此劍之敵。
之後就是前一個天幻秘境,他不曾親眼見識燕國劍神轉世兩次所領會的蓋世劍法,卻從潘月半手中領略神劍訣的非凡之處,對他啟發不小。
此次看到大逆求道劍訣如此厲害,怪異當中又透著和諧,更令他欣喜不已。
這就好似一個老饕看到絕世美味,恨不得親自下場一試對方的神劍之威。
時間萬物,都有其執行規律,如水往低處流,時間可去不可回等等。
而大逆,就是從執行規律中挑出不圓滿的地方,加以導引,改換方向,逆轉規律,就像是異教徒一般,魔性森然,比魔劍還要像魔劍。
但若只是如此,也當不得項央如此看重,只因大逆之後還有求道二字,這兩字就如同畫龍點睛,將整個魔氣森森的劍法升華。
大逆也是大順,順逆由我,為的不是其他,而是一劍問道。
可以說,丁春自創大逆求道劍訣,在劍道中已經超脫了先天這一層次,可惜始終沒能真正邁出那一步,最後坐死關,杳然無蹤。
就在丁輝出劍的同時,燕秋也沒有示弱,鼓足真氣,身形化作黑線,雙足如車輪,遊走四方空間。
十米之內,殘影重重,漆黑如火燒的手掌或挑,或按,或擠,或抓,煞氣滾滾如濃煙,山石草木沾染些許,便被腐蝕擊穿,威力也不可小視。
燕秋一番身法奔走,不但盡數躲過丁輝的劍訣襲擾,而且掌力極剛強,往往側擊之間打在丁輝劍刃平面,響起如軍鼓大作的咚咚聲,音浪一波一波。
長劍,黑掌,兩人彷彿一白一黑兩道神光,不斷的碰撞,又不斷的分開,打的山石碎裂,狂風怒湧,陣陣氣勁沸騰,將草木根莖拔起,外射……
項央看的分明,燕秋此人周身密麻籠罩一股強大的煞氣,陰冷詭秘,隔絕大逆求道劍的大逆劍意,如此才能如走鋼絲一般與丁輝鏖戰,而不是倉惶躲避。
可見對方的武功也必然是不次於大逆求道劍訣的武功。
「燕秋這個小子果然練成了黑煞真經中的黑煞護身之法,劍意不侵,不知道我以玄血罡氣的凝練之法,能不能從他手裡交換出這門秘法武學。」
血靈子瞪大眼睛,看的心裡癢癢。
黑煞真經是黑煞一脈的至高武功,秘法甚多,按理說是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