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和郭慧玉都沒有理睬,繞路而去,這些人選擇入山,生死一瞬,都是自己的抉擇。
兩人越往大葫山內走,看見人廝殺的場面越少,然而武功卻越高。
真氣外放也是屢見不鮮,跟驢拉的一樣,項央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高手,平日連個屁都見不著。
走著走著,隱隱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轟隆巨響,偶爾還能感受到腳下山地的微微震盪。
「有高手在交戰,去看看。」
項央和郭慧玉彼此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但眼神交流,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同時點點頭,飛身向前趕去。
樹林無盡頭,項央和郭慧玉趕到戰鬥地點時,見到了一個意態飄然的青年正在林木之間與一個威猛的大漢糾纏,轟隆的巨響乃是兩人真氣交擊散發炸裂的餘波聲音。
那青年項央很熟悉,是在來綿陽的路上見到的李兆奇,出身河東紫虛道觀,為項央所看重,一身內氣修為在琉璃精神映照下,極為強大,少說也是貫通十正經的高手。
此時的李兆奇衣袂飄飄,繞著樹林左突右退,步法很是玄奧,出手之間主要是掌指二道,掌法虛實相間,隱隱有空明拳的韻味,以守為主,氣浪推疊,宛如流動的溪水。
指法則盡顯霸道,每一指點出,空氣炸裂成波紋狀,宛如一道劍氣連連穿透大樹樹幹,木屑飛揚,以項央彈指神通,多羅葉指等指法的威力,竟然也遠遠不及,這是武學品級上的差距,一如金頂綿掌與降龍掌法的區別。
項央心裡一動,這是一門純氣劍武學,和六脈神劍以隱隱相似,彈指神通,多羅葉指不及,這很正常,因為對方的氣勁指力之鋒芒,的確是無堅不摧。
和他交戰的威猛大漢一直未曾落於下風,也是一個強者。
不過項央認不出身份,不得不說,他的見識,仍然對得起土鱉這個詞。
此人身材高大,渾身黝黑,氣血澎湃,出手之間,隱隱帶著腥氣,似乎是運毒於體,有毒風朝著李兆奇周身飄去,並漸漸收縮。
而且這人兼修的橫練武學有魔體一脈的影子,項央見識過褚賽恩,胡愚呂兩兄弟的神功,也和袁不屈談武論道,對於魔體一脈的武學並不陌生。
「是紫虛道觀的李兆奇與河西黑道的後天絕頂高手譚剛,項央,你武功很高,不過未必是他們兩個的對手。」
郭慧玉果然有成為百曉生的潛質,一眼之下認出兩人的身份,朝著項央揶揄道,眼中的挑逗意味很濃。
「不可能,拳腳之爭,我可能與他們纏鬥百招乃至更多才分勝負,如果出刀,眼下的他們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另外,郭姑娘,你現在戴著男人的人皮面具,還是少做女兒態為妙,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把你暴打一頓。」
項央毫不示弱,將對戰中兩人的表現收歸眼底,衡量一番,思索一下道。
他不自大,也不謙虛,單單眼下兩人表現,功力和他伯仲之間,但戰力絕對是他更勝一籌。
哪怕他們兩個一個有類似六脈神劍的珍稀類氣劍武學,一個有毒功和橫練武學。
第四百八十四章 譚剛
聽到前一段話,郭慧玉還在暗笑項央果然還是有意氣之爭,聽到後一段,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該死的項央,是在嘲笑本小姐不男不女嗎?
兩人離李兆奇與譚剛的交手地點實則還有一段距離,然而那兩人的修為不次於項央,同時聽到這微弱聲音傳出的話,竟然停下生死相搏,轉而將注意力放到項央身上。
「項央?無名之輩,竟然敢放口狂言,你譚剛爺爺就在這裡,你可敢來取我的人頭?」
那譚剛似乎是個暴脾氣,幾個起躍彈跳到項央和郭慧玉的身前,冷冷說道。
聽他的意思,還不知道項央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