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雙手負在身後,說話的時候嘴角淺笑,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甚至針對林家之事,點滴擔心都沒有過,這不得不讓袁不屈升起一絲好奇。
「話說你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給我託了底?恐怕你不知道,我和林家此次還有一番合作,抓住你到林家去,對於穩固我們兩方的關係大有益處,你不該這樣就顯露身份的。」
對於袁不屈的話,項央點點頭,這一點他不是沒想到,而是想到了,卻沒想著隱瞞。
「按理說我是一個捕快,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我同時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武者,愛憎分明,不想蠅營狗苟。
林家在我眼裡,很不好,不管他是真的俠義傳家,還是沽名釣譽,本不該和我發生關係,只是他偏偏依仗權勢,要壓我一頭,讓我很不高興。
普通人不高興,也許壓抑一番,就過去了,但我不同,我不高興,他勢必要付出代價,不管是誰。」
項央的語氣激烈,帶著一股憤懣之氣,讓袁不屈搖頭,頗為異樣地說道。
「好大的口氣,按你的說法,就沒人能壓在你頭上了?缺乏敬畏,沒有束縛,你和那些魔頭有什麼不一樣?
順逆由你,愛恨隨心,是個人都想如此,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你如今身在神捕門,還是這種性格,就是在踩鋼絲,早晚會吃虧的。」
袁不屈竟然語氣軟化,眼神出奇的溫和,看著項央,就像看到了一個親近的晚輩。
「好了,這些是我的事,在這裡,你不會只想和我說這些吧?」
項央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世上人千萬種,有聖母者,大公無私,捨己為人,品性值得欽佩,有黑暗者,不擇手段,利益當先,讓人畏懼。
他不是聖母,沒有那種大無畏的聖母之心,也不是心思黑暗的魔頭,殺人無算,喜怒無常。
他充其量是個希望能按照自己心意生活的普通人,改變也許會有,但那隻能是自己主動,而不是他人強加導致。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賣關子,何慶此人早就和平昌伯有所關聯,這麼多年,他們小南山人馬眾多,發展迅速,豈是一個馬賊能拉扯的起來的?原本此人是我故意賣給小連雲寨的一個破綻,你把這個破綻給消除了,就頂上吧。」
袁不屈臉色一凝,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淡金色,有玉蟒紋理,上面是南寧伯二字。
「這是南寧伯府的令牌,非心腹嫡系不可得,項藉這個身份,今後就是南寧伯府的一員,接令吧。」
袁不屈隨手一擲,便如風雷而出,不是任何暗器手法,但射出的金令卻比任何暗器都來的有威脅。
項央探手而出,以神照經與鬥轉星移兩門功夫為根基,施展巧勁才將將接下,可見這袁不屈的武功之高。
「南寧伯?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是風烈的爵位,他是延熹郡的中郎將,掌管一郡軍權,乃是一地巨頭,中郎將的身份可比南寧伯響亮多了。
平昌伯雖然也是勛貴,但與如日中天的風烈相比,無論是勢力還是名頭,都是小有不如。
唯一不同的是,平昌伯位乃是開國貴族,世襲罔替,南寧伯雖然是二等伯,卻只風烈一代,這大概就是勛貴與實權派的本質區別。」
項央心內閃爍諸多念頭,接了此令,對他而言好處大過壞處,多個靠山,還是一地軍權巨頭,怎麼都可說是靠上大樹了。
「好功夫,接的下金令,那有資格入府,今後你日常還是神捕門的捕快,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要你做的事不會多,你大可安心。不過這次我要你帶一件寶物回小雲山,呈給張廣元,這件大禮由你送出,再好不過,想必張廣元也想不到會有問題。」
袁不屈話語似有所指,項央心裡疑惑,猜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