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木臺上只剩下端坐的房潞和低著頭的雷傑,雷傑猛地抬頭,朝著房潞詭異一笑。
「房大伯,既然場上都已經打成了一片,咱們乾坐著也不好,不如也試一下手?」
房潞本來淡然的臉色突兀一變,一雙渾濁的眼睛瞬間變得明亮,死死盯著雷傑,聲音不慌不忙。
「雷賢侄說笑,老朽不通武藝,哪能與你這樣的高手爭鋒?咱們還是安心等待他們戰個痛快再說吧。」
「等?不不不,我等了十三年,實在等不下去了,房伯伯,十三年,日日夜夜,你對我說過的話一直迴響在我的耳邊。這次好了,終於能一嘗所願了。」
雷傑說話間,已經朝著房潞奔去,不過兩丈遠,六米多的距離,以他輕功步法,轉眼即至。
看著房潞有些驚恐的臉色,突然放聲狂笑,眼中帶淚,一把捏住房潞的喉嚨,將他從太師椅上拖下來,動作極為粗暴。
「雷傑,你要做什麼,咳咳,你瘋了,你敢殺我?不想活了嗎?」
房潞枯瘦的雙手竭力想要扒開掐住自己脖頸的大手,但他年老力弱,又不通武功,哪裡能搬得動雷傑的大手?
這時,場上的人也看到木臺上的驚變,項央吳大菸袋以及侯順三人都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雷虎則是輕嘆一口氣,眼中帶著放任,同時將帶著殷紅血跡的右掌負在身後,淡漠的看著木臺上的兩人,他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
在雷虎身邊不遠處,雲初帶著殺機看了眼雷虎,隨即將完好如初的右手搭在左手持著長劍的劍柄上,冷冷道。
「放開房老莊主,我讓你離開,不然今天你走不出這裡。」
「走不出這裡?哈哈哈,你拿這個來威脅我?用死亡來威脅一個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甚至生不如死的人,雲初,你算是白費口舌了。」
雷傑雙眸帶淚,沒有窮途末路的絕望之感,反而帶著歡欣雀躍,帶著多年夢想成真的開懷。
項央心裡一沉,眼下的情況,雷傑手上攥有房潞,哪怕雲初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救得下房潞。
「失策,失策,雷傑肯定和房潞有什麼深仇大恨,現在明顯抱著必死之心要託房潞一起下黃泉,甚至也有保護身後的雷晶的意圖。要是他殺了房潞,雲初必定動手,我的武功遠不及對方,搶人頭更是不可能,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只怕要離我而去了。」
想到那門極為知名的劍法,項央心痛的眼淚都要流出來,雖然他是練刀的,就算得到這門劍法也不可能修煉,但看看總是好的,領略這門劍法內中的奧妙更是他的一個心願。
這就跟有人喜歡看動漫,有人喜歡收藏古董,有人喜歡唱歌跳舞一樣。
項央對女色,對財富,乃至權勢,都不甚熱衷,唯一喜歡的就是武功,這一門武功要是與他失之交臂,能心痛上好幾天。
更令他擔憂的是,雷傑一死,只怕神捕門就要開始收網了,雷晶的存在雷傑相瞞也瞞不住,他能猜到的事情,神捕門沒可能猜不到。
萬一雷晶也被其他高手截胡,他的紫霞神功也就沒了著落,這才是最虧的,主線任務的獎勵,更高一層的內功心法,還是他能修煉的,萬萬不容有失。
項央心裡思考中,木臺上的房潞眼裡滿是不解。
「雷傑,我和你們雷家一向交好,更無冤無仇,為什麼你寧願死,也要拉我一起?房某人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房潞的這句話,可謂捅了馬蜂窩,一下子讓雷傑變得殺機騰騰,但雄武的身軀卻縮在一起,就像是寒風之中瑟瑟的鵪鶉。
「無冤無仇?嘿,老傢伙,也是,你已經這麼老了,記性肯定不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十三年前,我父和你有婚約,兩家人要結親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