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人欺負我認可,欺負別人,你是想我廢了你的武功嗎?再說你練功一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能有所成就怪了。」
傅大春聽到廢武功,打了個激靈,轉而一臉的不解,看著項央閉目養神,問道。
「那你說說,你是為什麼練武?難道就沒有我所說的幾條原因嗎?」
項央睜開眼,目中帶著一絲凌厲的鋒芒,看了眼傅大春,讓他打了個哆嗦,就像是被人用刀架住脖子一樣汗毛豎起。
「有,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喜歡練武,對它充滿熱切,換言之,練武就是我想做的事,你所言及時行樂,無非吃喝玩樂,放縱人生。但對我而言,能夠練武,能夠體味自己無時無刻不在進步,變強,就是最大的樂趣,所以你看我整日苦悶,卻不知我心裡有多麼歡喜,高興。」
說這話的時候,項央飽含激情,眼裡的灼熱似乎能點燃空氣,看的傅大春惡寒不已,這叫什麼理由?
「好,算你說的通,那你對這柄刀呢?我看你穿得還是像以前一樣寒酸,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套布衣,對這柄刀卻是奢侈的不行。拜託,你現在好歹也是神捕門的人了不是?置辦點好些的衣物,打扮打扮,人靠衣裝嘛!」
項央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乾淨,整潔,還帶著淡淡的皂角香味,不好嗎?
「你所謂的寒酸,只是樸素,光鮮的衣服我也有,諾,在櫃子裡,不過是用來應付一些重要場合的,平日裡沒必要。至於雁翎刀,這是武器,將來可能就是我的保命利器,不好好保養,將來真遇到什麼狠人,靠穿得好看讓人家饒我一命嗎?」
傅大春一時語塞,反正怎麼說都是項央有理,算了算了,不去說這些。
「算了,說不過你,跟你說一下,縣衙李縣令這幾日已經把你調令的手續辦好,連同你的個人資料檔案一起送往清江府的神捕門。對了,李縣令還把黑風山寨的事上報了清江府府主,毒秀才要押解到府衙處置,李縣令的意思是,既然你也要前往清江府,不如一同出發,也好照看一二。」
項央將雁翎刀收回刀鞘,放在左手邊,給自己倒了杯清水,聞言,皺了皺眉。
「李縣令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押著他前往清江府?可我已經答應周富貴,為他看護周家小姐。」
傅大春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微笑,消瘦的臉孔帶著幸災樂禍。
「這你不用擔心,周富貴和李縣令已經商量好了,出發的時間由你定,大家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押解毒秀才的人,由官府出人,你只管照看一下就行,畢竟路遠,中途發生什麼大家都不知道。
再說了,小央哥,你從沒出過安遠以外太遠的地方,這次到清江府,和大家在一起才是正理,不然我怕你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
原主項央其實有些微弱的路痴,光走路,不記道,這隻有項央親近之人才知道,當然,現在的項央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他們已經商量好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還有,若是我要走,那至少也得十天的時間,這段時間我要練刀,縣衙確定能等我?押解犯人和我們可不一樣,延誤時辰是要擔責任的。」
「這些都不用你操心,李縣令自然會搞定,當然,李縣令也沒有強求你,只是問問你願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
這話項央能怎麼說?李縣令可待他不薄,反正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也廢不了什麼事。
「罷了,你回去和李縣令說,我應下了,到時候一起上路,我會提前通知他們的。
對了大春,我走後,這個房子你要不時過來替我照料打掃,千萬不能弄的跟荒屋一樣。
還有,我不一定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回來,父親墓地那裡,你也多幫著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