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蔣家出手,以那女人的武功,自保都難,更別說身邊還帶著丈夫與女兒,兩個累贅下,絕無逃脫的可能。
「項央,你說我選擇袖手旁觀是不是錯了?就算我和他們有恩怨,但那個小女孩是無辜的。」
徐安柏似乎有些猶豫,在嘗試著說服自己,也在嘗試著希望項央說服自己。
「錯沒錯在於你自己怎麼看,你覺得錯了,那就錯了,你覺得沒錯,那就沒錯。徐兄,我們不是聖人,只是凡人,我們要做的是對自己問心無愧,你既然修行一刀兩斷這種決絕的刀法,心性也該一往無前才是。」
看著徐安柏糾結的神情,項央嘆息回道,他人的話說的再多,自己想不通也是白搭。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們是捕快,遇到那種事不該是挺身而出的嗎?」
徐安柏還是難以過去心裡的那道坎。
「捕快?徐兄,我們是神捕門的捕快,不是衙門的捕快,不可能什麼事情見到了都要管。我們有自己的職權職責,不然蔣家老早就被神捕門滅了,哪裡會留到現在?」
項央嗤之以鼻,如果真在日常生活中以捕快的身份自居,那麼也不用生活了。
這裡不是那個前世那個和平繁榮的世界,有著強大的國家機關鎮壓一切不服,個人的武力無限的被縮小,再強的人也頂不過一粒子彈。
這個世界階級明顯,處處有壓迫,有欺凌,有種種違法亂紀的事,奉行的是強者為尊的叢林法則,個人武力無限放大,雖然也有各種規矩束縛,但終究不如前世那般面面俱到。
入目所見,如果事事不順,事事不暢,都要管上一管,那麼遲早要累死,更大的可能是老早就死在別人的算計裡。
當然,項央也佩服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因為他永遠也成不了那樣的人。
蔣家和唐正一家,也可看作是江湖上的仇怨紛爭,而不是單方面的欺凌威壓。
像是當初在黑寡婦的酒鋪中,姚飛花隨手將一個使判官筆高手的武功給廢了,當初也可算是恃強凌弱。
這種恩怨紛爭,殺人常有,滅門也不罕見,並不分對錯,只看誰強誰弱。
這與那些肆意殺戮平民百姓是兩個概念,遇到後者那種喪心病狂的作為,項央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有能力,也有足夠的實力去踐行心中的俠義。
而眼下,救下那一家並不符合項央心中的鋤強扶弱的標準,所以他才沒有出手。
「唉,罷了,既然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去想,咱們還有任務,儘快趕到河東府吧。」
徐安柏站在船頭眺望前方,親眼看到那個划船的白髮老翁被人擊殺,唐正一家還是沒能避免被抓的結局,搖頭嘆息。
原本以為事情就此終結,那個一直避頭不見徐安柏的姚飛花卻忽然朝著後方正緩緩駛來的船隻開口了,聲音悽厲。
「徐安柏,我和唐正可以死,但茵茵不能死,她是你的女兒!」
第四百五十三章 強,就一個字。
這一聲音量不高,但透出的內容著實勁爆無比,至少項央是愣了一愣,到底是誰綠了誰?
說唐正綠了徐安柏也行,畢竟徐安柏和姚飛花有了女兒,他卻睡了姚飛花多年;說徐安柏綠了唐正也行,姚飛花是唐正明媒正娶的妻子,卻給徐安柏生了孩子。
項央只能暗嘆一句貴圈真亂,當年的內情如果摘出來,重新加以潤色,拍一部花邊電影也是趣味性滿滿。
當然,項央也有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眼見沒有希望,又擔心徐安柏見死不救,所以故意編造這麼一個謊言,目的不是為了自己和唐正,而是自己的女兒。
母愛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偉大的。
項央其實還不是最吃驚的,因為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