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掌,項央面色一變,那日切磋這女人竟然沒有動真格的,這一擊盡顯南小茹的武道修為,實在天縱之資,不是凡人可比。
不過今非昔比,南小茹做的最錯的決定,就是將鯨息功傳給了項央,使得他對這門內功極為熟稔,其中變化也是瞭然於心。
手中按著的刀柄抽出,一抹刀氣綻放,化為排山倒海的大勢將化空為海的一招斬裂,同一時間,項央手中長刀迴旋舞動,一絲不差的接下那漫天的氣針。
「嗯?項藉,你果然不愧是我愛的男人,居然看出我這一擊中的不諧之處,進而以刀氣斬擊。」
南小茹說話間,身體前躍,小巧白皙的手掌輕輕按在項央的戰刀刀刃出,一擊之下,滴水勁而出,直接催斷凡兵中的上品,不過自身也不好受,嘴角溢位一抹鮮血。
那凡兵戰刀縱然不如碧璽刀之流,也是難得精品,內中更有項央的雄渾真氣覆蓋,雖然南小茹以爆發手段折斷此兵,也受到反噬,受傷不淺。
「南姑娘,何必如此?兩家之戰,非你我所能左右,而且項家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你們紅月城不可能反敗為勝的。我項藉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傳我鯨息功,此恩我銘記於心,你走吧,再也不要回到這裡,以你的武功天下大可去得。」
項央長刀被折,隨手一揮,將殘刃丟到地上,嘆口氣,語氣誠懇勸道。
「哦?想不到你項藉還是一個知道恩義之人,也不枉我對你動了心,是個漢子,不過這些話不要再說了。雖然我對父親無盡的怨氣,但是他生我養我,這份親緣血脈難以割捨,今日紅月城只有同存亡的南小茹,沒有苟且偷生的南小茹。」
說著,南小茹重新貼近項央,招數上正是項央求而不得的碧海驚濤掌,與鯨息功天作之合,兩門武功揮灑下,已經是超越神照經一級的神功。
項央面色凝然,沒了刀,就用降龍掌對敵,十八式掌法已經運用的極為嫻熟,攻守兼備,且出招之時,氣勢非同凡響,震人心魄。
這麼一打,就是足足半個時辰,兩人招招用力,氣勁催發,不曾留手,真氣消耗巨大,甚至臉上各冒出汗珠。
項央以一式見龍在田擊退南小茹,喘息一口,臉色越發古怪,實是因為對方招招勁力用強,出手不留後路,這根本不是以武分生死,而是想著和他同歸於盡,這女人瘋了不成?
是了,這女人本就是厭惡這世間,早存死志,不過行屍走肉,現在因為我與項家對付紅月城南家,自然連最後一絲念想也沒了,不是找死是在幹什麼?
不過她想死,項央可不想,他還想著在這天幻秘境內修滿一年的時間,如此天書獎勵發揮到最大效用才好。
正思忖如何擺脫此女,還能讓她速速離開,不再糾纏兩城之事,南小茹忽而露出一抹令他心悸的笑容。
只見此女一身真氣匯聚於掌,滔天炁出手,帶著浪濤奔流而至,洶湧不息,項央只能運力於掌全力反擊。
只是四掌碰撞間,項央忽覺對方掌力實乃外剛內無,自己一掌擊出,根本毫無抵擋,滔滔掌力直接催入南小茹體內,將之一身經脈五臟,盡數催毀。
這番變化項央怎麼也料想不到,連忙走到大口嘔血,倒在地上的南小茹邊上,將之扶到懷裡。
只見那日恍若月中仙子的女人,此時唇邊下巴全是粘稠的血液,狼狽無比,整個身體冰涼,毫無生氣,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是悲。
只是胸悶,心塞,想要毫無顧忌的吼上那麼一天一夜。
「咳咳,我死了,死,死在愛的人手上,很,很開心,我知道你不愛我,但,但是我要你永遠記住我。」
南小茹邊咳血,邊說話,斷斷續續的,等最後一句話說完,不知從何處又湧出一股力氣,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