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茹與其說是安慰王鑫,不如說在回味今日見到項藉的第一眼,皮囊只是第一印象,更重要的是那股氣質,精神,讓她心臟怦怦直跳。
這麼多年,雖然她和數不清的男人有過關係,卻是第二次有這種感覺,她知道,自己愛上那個男人了。
「哼,說這麼多,難道和他成親後,你會為他守身如玉?說到底,項藉和我也沒有本質的區別。」
王鑫冷哼一聲,他就不相信南小茹嫁給項藉之後就會從良,愛?不過是一種心裡滋生的情緒罷了。
南小茹心裡嘆息一聲,緩緩將面龐貼在王鑫的胸膛上,只是心裡想的卻是另兩個男人,一個是她今生最愛的人,一個是她此時萌發愛意的人。
因為一個她最愛的人,她從一個矜持的淑女變得放蕩不堪,成為男人心中不潔的代名詞,那麼她會為了另一個愛的人而改變自己嗎?
接下來的幾日,紅月城大總管和項無缺時時會面,商談婚事的具體事宜,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兩家聯盟,共同出兵鄭城,瓜分鄭城之事。
自古以來,聯姻就是最保險,最好的聯盟方式,所以紅月城也沒想過項家會另有不軌心思。
他們談論正事,項央待在城主府繼續練功,希望領悟舉重若輕的運力境界,不過與過往不同的是,身邊多了個女人,南小茹。
在見過面的第二天,南小茹就換回女裝,找上了在府上練功的項央,而且很是溫順。
她也不做別的,就那麼靜悄悄的站在一旁看著項央枯燥的揮舞大錘,有時一站就是一個時辰,別說項央,就是偶爾來此的項雯也是糾結不解,這女人閒的沒事幹了吧?
南小茹當然不是閒的沒事幹了,假如她想,也可以和紅月城時一樣,搜羅城內俊彥的資訊,加以勾引,每天行樂,只是她想驗證一件事,自己會不會為了項藉而改變,結果證實了這一點。
陪伴項央練功的第一天,南小茹奇蹟般的沒有覺得枯燥,乏味,只是看著專注的項央,十分歡喜。
那種喜悅從心內而發,比任何時候都要開心,肉體的歡愉與此時的滿足相比,太過低劣不堪。
第二天,她不僅開始喜歡看項央,也喜歡項央練功的方法,每一錘都盡顯力量的美感,揮舞幾十斤重的錘子,卻彷彿一柄輕巧的長刀,那種扭曲的怪異感實在讓她沉醉。
再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她的心裡幾乎被項央填滿,過去和她有過關係的人,在她腦海里漸漸變得模糊,不管是比項央英俊的多的男人,還是會討她歡喜的男人,一切都變得那麼微不足道。
項央的感覺則不一樣,多了個女人看他練功,讓他很不自在,尤其是一個看似會成為他的妻子,最後只會成為敵人的人。
這日,項央以大錘砸下,勁力凝聚,一把將蒼蠅砸死,而其身下的木板居然只是微微開裂,而沒有如過往一般砸碎。
這讓項央極為歡喜,雖然只是一次巧合,勁力收斂還不完美,但到底是到了這一步了。
「項藉,你是在練力嗎?舉重若輕,很厲害的武道。」
南小茹見到這一幕,也露出笑臉,似乎在為項央開心,自上而下揮舞的巨錘,哪怕不用力,也會將薄薄的木板砸的粉碎,但項央居然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得了。
「哦?南姑娘也懂武道?差點忘了,南城主也是接近先天的高手,南家絕學不知南姑娘練到了幾成?」
如果是談風花雪月,男女之事,項央毫無興趣,只是談論武道,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見南小茹恍若普通人,一直以為此女不曾練過武,只是細細思考,又覺得不可能,哪怕原主項央都有淺薄的降龍伏象功,南小茹怎麼可能一點武功都不會?
「我父練有一門浩瀚無盡的鯨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