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可以,只要失去反抗能力,自然任人擺布,然而縣衙的仵作驗屍時否定了這一個可能。
不是下藥,那麼是這群人自願獻身?一些邪教以言語信仰蠱惑他人,讓他們自動獻上生命,這樣自然也不會發出聲響。
還是這個兇手有著連項央也不曾修成的精神武道?
一瞬之間以精神修為輻射幫派,讓人陷入痴呆或者幻境,死到臨頭也不知道,這也是一種可能。
還是某個寶物,類似卻邪一樣的神兵?霍亂人的精神……
項央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可能,他雖然經歷的案子不多,查案的手法也不如一些老捕快經驗豐富,但他的武功足夠高,站在一個另類的角度,也能得到普通人難以察覺的線索。
當然,對於現場留下的好似獸類的毛髮以及大腳印,項央也有著自己的考量。
毛髮並不代表什麼,也不是所謂的殭屍毛,它可以是兇手故布疑陣,不一定要作為主要的偵查方向,否則可能白忙一場。
大腳印倒是一個有用的線索,然而也可以說是無用。
以項央如今的修為,雙手催金手功夫有成,皮膜經絡拉伸,若是強運氣血於雙手,也可化作普通人想像不到的大手印,等散去功力,就可變作正常,也不能作為查案的重點,不然縣衙展開地毯式搜尋,老早就將兇手翻出來了。
現在項央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兇手會不會在做完上一個大案子跑路,畢竟一下子死了上百人,肯定會引起神捕門的重視,聰明或者謹慎的人很少會留在這裡。
「項捕快,到了。
項央心神迴轉,看了眼大勝縣的縣衙,和安遠縣有幾分相似,忽然升起些許的親切,有些想要回鄉的衝動。
隨即這股情緒摒除,又是魔性作祟。」
第五百七十四章 推斷
在吳權的引領下走進縣衙,穿過正堂,在一些衙役百無聊賴和好奇的目光中來到縣衙後院,見到了這個倒黴催的牛縣令。
牛縣令是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身材瘦高,臉型圓潤,長相質樸,原本華麗的衣衫有些凌亂褶皺,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暮氣沉沉的樣子,看來這件事給他打擊不小。
聽到吳權說起項央的身份,牛縣令的臉色更加難看一些,眸中透著些許憎惡以及仇視,語氣不鹹不淡,讓吳權有些尷尬,明明之前縣令是很希望神捕門來人的。
項央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有的,很快想清楚牛縣令態度轉變的原因,還是因為幫派百多個青壯盡數被人殺死的事情。
如果他早來幾天,即便還是死了這麼多人,責任也要分攤一部分到項央以及神捕門身上,結果項央來晚了,這件大事就得牛縣令一個人來抗,仕途是肯定完蛋了,也就無所謂得罪不得罪人了。
不過項央如今魔性失控,脾氣比起過往也有些變化,聽著這個牛縣令不鹹不淡的語氣,大為不滿,臉色木然,也不回話。
兩隻手背在身後,踏前一步,悄無聲息的盯著這個牛縣令,雙眸之中蘊含的黑芒魔性透過目擊之術化作無形的魔刀狠狠刺向面前這人。
一側的吳權只見到牛縣令臉色發白,滿面畏懼之色,看著項央好似看到吸血狂魔的本尊一般,滿是不解,隨即明白了什麼,臉色也有些難看。
項央雖然是金章捕快,但也沒有權利對一縣之主動手,只是牛縣令態度不端在前,項央出手了無痕跡在後,他們又能如何?
「吳權,你來協助項捕快偵查吸血殺人一案,衙門的人手資源你盡可以調動,我先去休息了。」
牛縣令到底讀過聖賢書,雖然不曾練過武,但精神凝聚,意志也很強大,硬頂著項央的目擊之術開口,隨即衝著項央勉強拱手一禮,離開了後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