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是一個不足雙十的青年,此人武功極為厲害,而且手中似乎握有夫人提及到的白玉圓盤,已經進入石壁之內,傳承恐怕,恐怕……」
廣登五俠的老大任發被兩個兄弟攙住起身,面色蒼白,氣虛體弱,頗有些羞愧低頭道,夫人待他們恩重如山,他們卻把事情搞砸了,的確難以交代。
「嗯?年輕人,白玉圓盤在他手裡,竟然真有人能蒐集到五枚月牙白玉?」
蘇婉兒秀眉一皺,彷彿西子捧心,讓人心生憐惜,隨即舒緩下來,抬腳走到石壁之前,看著地上抖落的一層與石地截然不同的細灰,知道的確有人進去。
「廣登五俠所言應該不會有假,他們也沒理由騙我,可惜被人捷足先登,只能硬等了。」
而也就在蘇婉兒細細打量石壁的時候,面前的石壁忽而開啟,迎面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長袖闊衫男子。
面容剛毅,眸光似電,一掃之下,蘇婉兒竟然有種衣服被人扒光,赤條條站在此人身前的感覺,心內大為驚訝,又有種羞惱,好厲害的修為,好銳利的眼睛,也的確是好年輕的人。
透過白玉圓盤開啟石壁,見到蘇婉兒的第一眼,項央心中也是一顫,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內滋生,不由得想到了曹植所作的洛神賦。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他也算見過不少美人,然而從未有一個帶給他如此驚心動魄之感,甚至讓他心生漣漪,鏡面泛波。
「原來我也是一個俗人,我也有感情,只是過往被壓制,見到此女,也不由得被她女色所擾。」
項央心中電光之間閃過無數念頭,最後盡數化作對自己情感的剖析,人非草木,有七情六慾實屬正常。
過往他心如止水,只是因為自制力強,以及還未遇到一個能擾亂他心境的人。
但現在他遇到了,而面對這個擾亂他心境的女人,項央只是剎那間的失神。
隨即如雄獅暴起,竄到蘇婉兒身前,大手成爪,龍爪手之拿雲式使出,罩向臉色羞紅殺意驚人的蘇婉兒,毫不容情。
這個時候搞那些兒女情長的就是作死,在山洞中他已經用天視地聽鎖神法察覺到這夥人提前上山將他後路堵住,所以他也是早就想好了擒賊先擒王的策略。
既然這個夫人是宇文家族的主事人,把她拿捏在手裡,自然多了一層護身符。
項央心泛漣漪,蘇婉兒也是難以平靜,高聳的胸脯呼吸急促,秀眉如劍,滿是憤怒。
她是過來人,項央眼中的沉醉與迷戀自然瞞不過她的眼睛,這很正常,她遇到過太多垂涎自己美色的人,這也側面印證了她的魅力,心內也有剎那間的自得與歡喜。
然而歡喜過後就是深深的憤怒。
從沒一個敢像項央一樣如此無禮,外加對方早她一步取得元淮一的傳承,讓她思慮良久,耗費極大精力才尋到的傳承落空。
「你……」
蘇婉兒正要質問對方,卻猛然發現剛才還對她極為迷戀的青年眼神恢復清明,神態如雄獅,目中清冷,招法霸道向自己攻來。
如果是普通養在深閨的婦人,自然難以招架項央如此凌厲的攻勢,轉眼就會被擒拿在手。
然而蘇婉兒不同,她不但家學淵博,夫家也是雍州的武林世家,再有自身天賦才情非凡,面對項央的龍爪手,下意識的伸出纖纖玉手變化劍指朝著項央刺來。
劍指一出,這絕色美婦彷彿化作一個天才劍手,空氣中渦流似水,項央龍爪手中凌厲氣勁盡數被一股劍氣催破,竟然好似被人窺見破綻。
「咦,細水劍訣的手段?怎麼可能?」
項央眸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