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盛年時壓制嶺南無對手,乃是隱於幕後的南方武林盟主,死了,總不可能一點手段都沒留下,這可是他一手開創的基業。
而且傳聞葵花神功入門極難,但一旦入門,進步速度將遠超常人,一年修成三流,三年進階一流,這是項威對空真寺的金海方丈親口所言,不會有假。
如果項昭功力提升,再修行葵花神功,你原本的十成把握也就變成了五成。」
厲化言辭激烈,項威巔峰時的可怕,他曾親眼目睹,一根婦人刺繡用的繡花針,在他手裡成了世間最為厲害的神兵,一針在手,除了神話傳說中的那幾位,沒人敢說穩贏他。
項昭縱然不堪,也是那等強人的親孫子,他就不信以項威的老辣,會什麼都沒留下。
「還有,你的對手不止項昭,要將眼界看的遠一點。等你戰敗項昭,壞了他項家與松山劍派的婚事,咱們立刻發動進攻,以雷霆之勢滅掉項家,這個過程也是兇險萬分,不能大意,畢竟項家的死忠不少。」
說到最後,厲化眼中的忌憚全部變成渴求,以他天資,再練三十年也不可能練成項威那般神功,所以對於葵花神功,他極為渴望,滅掉項家,為的就是葵花神功。
厲海見到父親一臉忌憚的模樣,心裡也是暗暗下了決心,就在比武時將項昭當場打死,讓父親看看自己並非胡吹大氣的蠢驢。
第五百四十一章 松山上
漫天灰暗低沉的濁雲,雲層之上,隱隱有驚雷響過,夾雜著呼嘯凜冽的北風,眼見一場大雨將臨。
松山前,一早開始,登山之人便連綿不絕,或是成群結隊,或是三三兩兩,也有孤身一人持有利器的蓑衣人打扮,都是巴州以及附近武林前來觀戰之人。
青石臺階邊,松山劍派的弟子五人一組,巡防宵小不軌之人,同時指引來人,維繫平穩,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松山中峰,乘劍閣大門前,薛文褪下道袍,換上莊嚴肅穆,純青色的掌門御衣,腰間三尺寶劍掩於鞘中,與那日溫慈不同,面容多是威嚴。
「掌門師兄,山外陸續已經來了不少人,只是有分量的那幾家還沒到,項家與厲家也是遲遲未至,要不要派人去接一下?」
薛文身邊是一個歲數稍微年輕些的儒雅男子,是同門師弟,於武學一道沒有多少建樹,但人際交往,處理事務頗有一手,為薛文的臂助。
「不用,讓弟子們看好到場的武林人,不要讓他們起衝突,有一個算一個,凡私下械鬥鬧事者,一律趕出中峰蒼柏臺。」
薛文語中鏗鏘,盡顯一派掌門霸道,如果他松山劍派的山門成了某些人解決恩怨之地,或者來一場大亂鬥,隔日就會成為江湖上的笑柄。
武林人多廝殺,仇怨堆積,你我好朋友,朋友的敵人自然也是敵人,如此種種反覆,由點到線,再由線到網,編織成江湖的人際交往,看起來無仇,一句話造成生死大戰也屬平常。
說實話,一開始薛文是不贊成厲海與項昭約戰,還是在松山上,但女兒哭求,他又心存愧疚,這才應了下來。
直到那日他見到宋如壁臉上的刀傷,方才恍然明悟,項昭此子實乃是乘龍佳婿,又送信知會兩家,廣告武林,將決戰之地點定在松山中峰蒼柏臺頂,屆時來賓盡可以一窺兩人強弱虛實。
想當初他和項家結親,著實有不少人嘲笑他鼠目寸光,也不乏有人說他貪圖葵花神功,然而今天他就要讓那些人看一看,什麼叫慧眼識英才。
「師弟明白,還有茯苓那邊,今天一早她就將房門緊閉,師姐怎麼勸說也不肯出來,掌門師兄要不要去看一看?」
薛茯苓乃是薛文的獨女,小時肉嘟可愛,長大姿容秀美,性格雖偶有刁蠻,但不失善良,跟天真小公舉一樣,不但薛文疼愛,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