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我這一門天蠶九變由內而外,因人而異,資質悟性根基不同,修行的方向,練成的威力也截然不同。像是潘偉原,他資質更高,悟性更強,練就的天蠶變就更加正宗一些,而肖寶生過去曾經吞服過一枚青胎玉果,也是小有造化,體質和你們也大不相同。」
項央頗有耐性的解釋道,這一點完全不曾說謊,當然,現在看來,衛國光的確是三個人,不,加上死去的那個中資質悟性最不堪造就的那一個,練成天蠶變也不過小有進步罷了。
「然而資質悟性對於修行天蠶九變的人來說,並不重要,因為此功本就是讓人脫胎換骨,一步一步褪去舊體,成就新生的神功,你也不要氣餒。」
項央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原本心內頗為喪氣的衛國光振奮起來,甚至也多了些感激,再次將目光盯向兩個蠶繭。
這三天,他也一直在觀察這兩人,試圖找出天蠶變的奧秘,人身吐絲結繭,簡直超出認知,與仙神妖魔無異。
而也就在這時,兩個蠶繭蠢蠢欲動,偏白色的那個蠶繭漸漸化為粉末,露出裡面閉目盤坐的潘偉原。
青色的那個蠶繭則是時而膨脹,時而萎縮,連續三次之後,蠶繭才好似石頭一樣龜裂開來,片片剝落,露出裡面的肖寶生。
這潘偉原在被項央抓來前是巴州一地的採花賊,年紀輕輕心狠手辣,喜歡姦殺良家婦女。
不過人品與資質悟性無關,此時看來,他練成的天蠶變的確最為正宗,那白色蠶繭內靈氣盡失,修為提升也是最大,超過衛國光至少三成。
肖寶生過去則是破家敗戶的捕快,欺凌無辜弱小,不過因為幼時服用過一枚青胎玉果,擴張經脈丹田,真氣修為不俗,練成的天蠶變似乎也別有神異。
等兩人睜開眼,感受到體內洶湧的真氣與遠超過去的力量,下意識的想要逃離此地,不過看到項央一副任君自便的模樣,又心存顧忌,一同上前行禮。
「你們兩個還算聰明,將天蠶變前後的感受過程一一說出來,如果想要天蠶再變,就不要隱瞞,不然到時出了岔子,吃虧的是你們自己。」
潘偉原和肖寶生對視一眼,點點頭,如同當日的衛國光一般,將自己的親身感受說出,不過並不相同,讓經歷過天蠶變的衛國光也暗暗懷疑他們是不是說謊了。
然而事實上,兩人並不敢如此,正如項央所言,嘗到甜頭,知道天蠶變的神異與變態,自然還想天蠶再變,這離不開項央。
「又解決我幾個猜測,不錯,不枉我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幫他們體悟這個過程和變化。」
項央微微點頭,心裡很是開懷高興,一步一個腳印,創功不是兒戲,尤其是這種潛力無限的神功。
大體,宏觀上的立意與框架,他在頓悟時已經草創出來,在得到天蠶神功後也是彌補了缺陷,有了創功成功的基礎和可能。
然而他不能依靠這些就說此功圓滿,細微處有太多可以雕琢處,氣走兩個不同的穴道,衍生出不同的效果,正如人生,任意一個選擇,將來都會影響人生。
好比上大學,不上大學,也許都會過的很好,但經歷將是完全不同,今後的道路可能也是大相逕庭。
他願意用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來漸漸完善這些,過程也許繁瑣,麻煩,但不得不去做,做大事,有大成就,耐心絕對不可缺少。
愛迪生發明出電燈之前經歷了多少實驗,多少失敗,最後才有成果,他完全有這個心理準備。
又讓衛國光和分別和肖寶生潘偉原兩個交手,試試成色戰力,結果衛國光是一敗再敗,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項央也覺得他有點可憐。
自從練成天蠶變,衛國光是連連受挫,現在連兩個新人都壓不住,估計已經造成心理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