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武雖時間不長,但一路造化神奇,搏殺之間領會武學,雖然也是迷惘過,但終歸找到道路,繼續前行。
這人卻不同,他一開始就是被當做殺手訓練,練得劍法實則也是殺人術。
項央之所以說他劍中無神,是因為他的劍法是殺人劍,心中卻是任俠氣,出劍之間,殺氣渺渺,已經背離了劍法的真意。
須知不是每個人都能如牛奔那樣的怪胎,武功心法招意練錯了,還能有所成就的。
「其實,你不該當殺手,也不該練這種殺人劍,換個師門,也許會有一番成就的。」
有的人天生樂觀,有的人天生陰沉,這青年天生一副任俠氣,喜歡江湖武林,這是天性。
本該縱馬狂歌的灑脫生活,卻活的壓抑,本該練就純粹的劍法,卻練的死板,空有一腔對劍道的熱誠,卻沒有好的機遇,這人在項央的眼裡,很可悲。
當然,大家素昧平生,甚至這人還是來殺自己的,項央也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
大袖中滑動滾落一枚圓潤的佛珠,項央看著青年還在心神動盪,天人交戰,定珠降魔無上神功彈擊而出,就要取他的性命。
烏雲踏雪咫尺之間突然炸起三道丈高的雪柱,驚的馬匹嘶鳴連連,前雙蹄高揚,讓項央也吃了一驚,竟然有人埋伏,他還未曾察覺,好厲害的潛息隱匿的功夫。
第二百三十七章 驚險
雪柱炸起的瞬間,正是項央定珠降魔無上神功催發的那一刻,癱倒在地的青年似乎成了誘餌,真正的作用,也僅僅是引動項央沒有防備的那一剎那。
視野所見處,一個手戴護臂的少年雙拳催發,氣勁駭人,拳力極為剛猛的錘向項央的胸口位置,這人年紀雖少,但武功高明,還在那青年劍手之上。
身後側,一抹極為鋒銳的勁風襲來,直指項央的後心處,非刀非劍,而是短匕,如蝴蝶一般在一隻靈巧的手中翩翩起舞,美艷中帶有殺機。
最後一人出乎預料,竟是直接從馬腹之下凸出,手上拿著外表滿是鋸齒的輪子,在手中旋轉切割,剖向烏雲踏雪馬腹的剎那,還要撕裂項央的胯下,要將之一擊斬殺。
這三人暴起襲殺,且掐在項央動手擊殺那青年劍手的剎那,對時機的把握妙到毫巔,且同時攻來,項央除非有三頭六臂,不然絕難逃脫這合圍必殺一擊。
間不容髮之際,烏雲踏雪卻似乎察覺到馬腹之下的鋒銳危機感,縱身一躍,帶動項央憑空升上半尺高度。
就是這半尺功夫,項央體內的紫霞真氣嘩嘩湧動,如浪拍岸邊,疊疊高漲,雙目之中,駭人的殺機令空氣中的風兒都迴轉消散。
反身運氣,彈指神通點選那匕首一擊,叮的一聲脆響,爆發的指力直接催斷短匕,且指力不減,直接將使匕首的少年迫退。
身下烏雲踏雪幾乎就要被撕裂的剎那,項央後背硬接戴著護臂少年的雙拳錘擊,氣浪翻滾間,滑入馬腹下方。
一式金頂綿掌配合聚力秘法,還有鬥轉星移騰挪少年拳勁的力道,拍擊在齒輪圓端,直接按出明晃晃的手掌掌印,且將下方從雪中蹦出的少年重新砸迴雪地中。
這短短的片刻,竟比之前項央所遇到過的所有爭鬥都要危險,甚至若不是烏雲踏雪靈性十足,現在項央至少也是身受重傷,而不是隻是臟腑震動,隱隱作痛。
「什麼,居然硬接我一記鐵拳還沒死?」
那護臂少年身材敦實,長相憨厚普通,見到項央居然硬接自己一拳,反身擊退另外兩個同伴的襲殺,簡直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
他的鐵拳乃是雨師親授,配合獨門心法,威力無儔,剛猛洶湧,一頭牛被他打中,也是登時斃命,項央居然恍然無礙,這是練成白玉寺的阿羅漢金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