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我該怎麼做?如果是真的,就任由師兄繼續下去嗎?不行,決不能繼續容忍他,不然武館早晚會被他敗掉的。」
孫濤這個人,是個極為矛盾的人,在心底,他對教自己武功的錢長明極為敬愛,視若親父,但同時,又對接管武館的錢孚和壓在他頭上的賈逵有著很大的不滿。
往日,這種不滿會被理智,被多年的師兄弟感情,被錢孚強大的武力所壓下,他不敢有任何異動,妄動,只能像一條老老實實的哈巴狗,做著自己本分之事,教人練武。
但今天不同,項央就像是潘多拉魔盒,誘使他將壓抑已久的不滿給徹底釋放點燃,過去的種種再也壓不下他了。
他在主動給自己找理由,比如對錢孚的不滿,因為這個人已經不是曾經正直有為的師弟,是官府秘密研究要抓捕的罪犯,甚至可能會連累武館的名聲,所以他要推翻他,拯救武館。
一念生,則萬惡做,酒精充斥著孫濤的大腦,雖然暈暈沉沉,卻格外靈動,一個個怨毒的計劃幾乎不用想就冒了出來。
毒殺,還是暗殺,還是自己做證人舉報,還是聯合武館的其他幾個外聘武師聯合起來對付錢孚?
而一旦成功,錢孚賈逵都不在的情況下,錢長明又長時間臥病在床,這猛虎武館不由他接管簡直天地不容,到時他會謹慎做人,孝順贍養師傅,將猛虎武館發揚光大,開遍整個大周……
「客官,醒醒,醒醒,我們要打烊了。」
孫濤正在夢中以奇遇得來的神功大殺四方,成為武林盟主的時候,酒樓的小廝將他推醒,讓他一陣失落惆悵。
一身酒氣的孫濤就要付錢,卻被小廝告知項央已經付過了,這才想起項央的話,如果想通了,明天再來這裡找他。
什麼叫想通了?或者說項央將錢孚底細告訴他的目的是什麼?
踉蹌的向外走去,孫濤想明白了,項央告訴他這件事絕不是沒有目的,而是目的很明確,聯手對付錢孚。
而且孫濤自行腦補了許多,比如看似項央和他接觸,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棋子,真正想要和他聯絡的是縣令李致知,目的是為了藉助他的力量抓捕錢孚歸案。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派人來抓,那就更好理解了,因為錢孚武功高強,衙門那群三腳貓哪裡是錢孚的對手?
這個世界會武功的人太多,會武功又不作奸犯科的就不多了,所以才有神捕門的生存土壤。
而錢孚此時,就是那個會武功又作奸犯科的人,縣令為了政績功勞,想要自行抓捕,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越往下想,孫濤的腳步越快,心裡就越激動,他已經不去想怎麼把那件事壓下去,又或者向錢孚和盤托出,一起商議解決的辦法,現在的他只有一個想法,推翻錢孚,自己翻身做主人。
不得不說,項央看人還是很準確,很有一套的,現在孫濤完全落入他的算計,甚至還要比他想的更遠,更多。
「不如先回去看看師傅,師傅一向是大公無私,英雄過人,若是他知道了錢孚這個畜生的所作所為,也一定會支援理解自己的。」
孫濤此時酒精刺激,腦子有些遲鈍,居然想要臨時回武館將這件事告訴錢長明,取得他的支援,不得不說,這一點是完全出乎項央的預料。
想到就做,如此孫濤借著酒勁,直接反身回了猛虎武館,想要見見自己的恩師。
猛虎武館後院,錢長明房間外,錢孚端著藥湯剛剛關門,就看到醉醺醺的孫濤吵嚷著要見自己的父親,面色漸漸發冷,啪的就是一個巴掌抽在孫濤的臉上。
「你一身酒氣,說話都不清楚,還想要見父親?不知道我爹現在身體是什麼情況嗎?你要害死他嗎?要真孝順,明早醒了酒過後再來。」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