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孫濤,你敢給我下藥?」
錢孚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是遭了暗算,怒視對面冷笑的孫濤,同時運起丹田內清涼的內力運轉全身,舒緩藥效,面目猙獰恐怖。
「我為什麼不敢給你下藥?錢孚,真以為給我一些小恩小惠,就能彌補我這麼多年被你和賈逵欺壓的屈辱了?還有,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和賈逵還有小刀會之間的齷齪交易?師傅英雄氣概,居然有你這麼一個不孝的逆子,真是可悲。」
口出嘲諷之語,孫濤卻並未放鬆大意,他剛剛在端酒給錢孚的剎那,震出藏在指甲縫裡的藥粉,分量不多,如此才能瞞過錢孚讓他中招,但也無法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所以錢孚現在還有反擊之力。
「啊,你這個混帳,我宰了你。」
錢孚稍微緩解藥效,雙眼就露出駭人的殺機,一把將撐著的圓桌掀翻,酒水菜餚撒了一地,瓷盤叮鈴咣當的碎的不成樣子,場面一片狼藉。
同時,錢孚右臂揮出,一招猛虎下山就朝著孫濤襲來,風聲呼嘯,在內力的加持下,拳法威力大增,比之當日和項央激戰,同樣運使此招的賈逵不知厲害了多少倍。
坐在木凳上的孫濤早有防備,錢孚出拳的剎那身體一翻,直接向後翻了一個跟斗,躲過這一拳,落地後右腳踢出,將剛剛身下的木凳踢向錢孚,力道極大,如出膛炮彈,同時大喝一句。
「項央,你還不出手?」
第六十二章 出手
孫濤早在錢孚來赴宴之前,已經將家中的妻子奴僕打發走,是以這聲大喝在孫家迴蕩,並沒引發多大的波瀾,除了腦子略微昏沉,身體麻木酸軟的錢孚。
竟然還有人埋伏在四周?
躲過襲來的木凳,錢孚十根腳趾扣起,如貓一般後撤幾步,腦袋左右打量,掃視,警惕的觀察四周,生怕有人在一個出其不意的角度來偷襲他。
最後,才見到院子拱形門外緩緩走進一個手持長刀的英俊少年,丹鳳眼,高鼻樑,雖然穿著粗布衣服,卻英氣勃勃。
更重要的是此人雙臂揮舞有力,腳步輕盈,呼吸綿長,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竟然是內家高手,這對吃了迷藥身體極為不適的錢孚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訊息。
「你是什麼人?敢聯合孫濤來對付我?不想活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錢孚如果還不明白孫濤敢於算計自己的底氣來自於面前這個少年,那就真的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呵呵,錢孚,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擺譜,端架子。實話告訴你,這是縣衙的項央項捕快,奉了李縣令的命令,專門來抓捕你回去審問的,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孫濤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將正面硬抗的任務交給項央,可謂雞賊。
錢孚和項央雖然都有所察覺,卻都不以為意,到了這個時候,錢孚和孫濤已經徹底撕破臉了,如果項央拿不下錢孚,孫濤肯定會出手相助,這一點毋庸置疑。
「原來是衙門的人,不過你確定是李致知讓你來抓捕我的?我是你們衙門的教頭,更是在遵紀守法的良民,你有什麼證據抓我?」
錢孚眼皮子一眨,雙拳緊握,深深呼吸一番,直挺挺得的立在原地說道。
他自問自己行事一向小心謹慎,甚至找了賈逵為他做事,不可能露出破綻,即便賈逵被抓供出他,只有口供人證,沒有物證,想定他的罪也是千難萬難。
「衙門抓人講證據,我項央卻不需要。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項大牛的捕快,也是衙門裡的人,我是他的獨子,如果你聰明,會知道今天我為什麼在這裡。」
項央的這番話不止驚了錢孚,也讓孫濤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聽他的意思,好像他此番作為純粹是個人主張,和衙門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