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你們在這裡守著,如果有人要逃走,直接將他拿下。」
方大同自然聽出這幾個衙役的不信任,不過沒有什麼怒氣,他早已經過了那種血氣旺盛,急於證明自己的年紀,用事實說話就好。
說完,方大同就趁著夜色偷偷潛到安家大宅的西側牆角,側耳傾聽一番,覺察沒人,腳下一點,魁梧的身子就如同鷂子一樣輕飄騰空而起。
待到兩米高時沖勢減緩,就要下落,就見到懸空的右腳點在院牆中間位置,發出輕微的啪的聲響,又向上攀升了一米多,直接越過一丈多高的院牆,進入安家大宅之內。
這一番動作瀟灑漂亮,不過眨眼間,看的不遠處幾個衙役目瞪口呆,有人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出現幻覺,一臉的不可思議。
「沒想到方伯是真人不露相,剛剛咱們那番話一定被他聽進耳朵裡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啊!」
「呸,你個慫貨,這種高手在身邊,不想著拜師學藝,還怕得罪人,怎麼不去死?我決定了,等回去後,一定要軟磨硬泡,成為方伯的弟子,到時候武功有成,直接辭了這衙役的工作,去江湖闖蕩,說不定也能混個幫主之類的噹噹。」
「不錯不錯,我也準備拜師學藝,為了娶老婆,我存了十兩銀子,不知道作為拜師禮方伯能不能看得上。」
這幾人在監視安家大宅之餘,都被方大同展露的一手輕功鎮住,小心思都活泛開來,想著怎麼才能拜師學藝,這個世界,有了本事,還怕生活的不滋潤?
方大同自是不知這幾人的小心思,不然只能無語搖頭,這些都是一般人,根骨資質悟性都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也不可能收他們為徒。
要說縣衙裡也有一塊璞玉,那就是項央,可惜他父親被李致知猜忌,不然作為他的衣缽傳人,發揚光大不可能,傳承自己所學還是不成問題的。
進了安家大宅內,藉助牆邊栽種的大樹掩藏形跡,見到整個前院一個人影也沒有,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咦,人呢?
安家很大,前院和縣衙的公堂大小也差不了多少,左右分散陳列著一些刀劍武器,被扔在地上,死氣沉沉。
微風吹過,方大同鼻翼抽動,臉色猛地一變,是血腥味,到底怎麼回事?
心裡猜測,腳下的動作不慢,宛如獵豹一樣竄出,直接往前院正堂穿插奔去,在暗夜中,借著月華,就看到堂內四仰八叉躺著人。
方大同快步上前,俯身摸骨檢查一番,方才知道這幾人手腳都被極大的力道折斷,喉骨被人掐碎而死,嘴角還咕嚕的往外冒著血。
「不好,有人要殺人滅口。」
方大同心中瞬間閃過這個想法,猛地起身,就要往後院走,只是剛剛起身,身體右側就傳來一股猛烈的勁風,宛如猛虎撲食,直接咬向自己的咽喉。
驟逢大變,方大同不慌不亂,腳下一縮,身體已經後撤半米,垂放腰間的雙手成掌,朝著黑暗中的一個方向擊出,內力勃發,有碎石的力道蘊含其中。
噼啪,暗中偷襲之人雙拳與方大同的雙掌相交,力不能及,一口腥甜直接噴出,倒飛回去。
落下後直接踩在一個木桌上,心裡一動,踏碎腳下的木桌,伸腳一勾一甩,碎裂的木棍木板就呼呼朝著方大同飛去,自己則悄然退後,往後院退去。
方大同冷哼一聲,不閃不避,雙掌如大斧劈出,掌影紛飛,打落十幾個飛來的木棍木板,仔細感應一下,臉色不太好看,在黑暗中向著後院奔走。
剛一走進,遠處一個全身黑衣籠罩的神秘人已經踏著一顆大樹飛身外牆,消失無蹤,見此情景的方大同臉色一沉,只能無奈搖頭。
比起前院和大堂上只有月華銀輝照耀的黑暗,後院就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