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歡一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然後輕佻的伸手拍拍他的臉蛋。
「您還真以為我對您有興趣呢?不好意思啊,半分興趣都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送給公安,讓他們好好調查調查你。」
居然還當真了,就這要被玷汙的小模樣,還真有些好笑。
陸長纓表情憋屈得厲害,他恨恨的撇開頭。
廖清歡嘖一聲,還挺倔的,她乾脆站起來,將裝燒餅的盤子端過去,然後蹲在他面前,拿起一個燒餅邊吃邊問。
「你是逃難來的,還是犯了什麼事?如果我把你送到公安那裡,那你很有可能會被關起來,可不是像我這樣關哦。如果運氣不好,沒準一輩子都出不來。你家裡人呢?好手好腳,這麼大體格,種地是一把好手啊。但看你這樣子,也不像莊稼漢,倒像是有錢人家出來的,氣勢凜冽,不會是當兵的吧?」
她越看越覺得這人就是陸少帥,但對方如果不親口承認,她還是不敢妄下斷言。
燒餅的香味就在陸長纓鼻子裡竄來竄去,哪怕因為吃這個女人做的菜被放倒了一次,此時聞到味道,他的肚子還是咕嚕一聲。
只是他對這女人說的話倒是越發的警惕了,不過是個廚子,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觀察力。
陸長纓不說話,只斜了她一眼。
廖清歡撇撇嘴,咬了一口酥脆的燒餅,發出焦脆的酥響聲。
「我倒是覺得你有點像一個人,以前在報紙上看到過,姓陸。」
她試探性的問道。
陸長纓頭一抬,「你在報紙上看過我,什麼時候的報紙?」
他過來的路上特意問過路上遇到的人,所有人都告訴他,他問的年代早就過去了四十年,現在已經是四十年後了。
「四十年前的報紙,大名鼎鼎的陸少帥。」廖清歡斂下眸子。
女人的聲音淺淺的,跟她的長相和身材都不相符,很傳統的海城口音,音調也軟得很。
陸長纓探究的看著廖清歡,「你不過才二十來歲的年紀,怎麼會看到四十年前的報紙。」
廖清歡一抿唇,「因為,我也是四十年前過來的。」
……
密室裡油燈昏暗,一張桌子旁邊坐著兩個人,倆人對峙似的,你盯著我,我看著你。
「我知道你,你是陸長纓陸少帥,最後一次在報紙上看你,是你正在趕往海城。」
陸長纓點頭,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趕到海城想帶走一個人,但到達海城的時候突然遭遇了襲擊,胸口中了一槍,應該是死了。」
「所以你這具身體也不是你本人的?」
「你也不是?」
廖清歡點頭,「海城通知大撤離,我買了去鷹國的船票,但還沒有登船,就到這裡來了。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我算是借屍還魂,擁有她的記憶。」
陸長纓嗯了一聲,「這身體確實不是我的,我睜開眼是在是一片林子裡,並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
所以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甚至更加的迷茫和震撼。
廖清歡想了想,「本來我們來到四十年後,就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這裡面出現的問題咱們不清楚。」
她自己都弄不明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自然也不會知道陸長纓的。
陸長纓自己倒是看得挺開的,反正他媽早就沒了,親爹又是個混帳玩意兒,沒了就沒了吧。
「那你知道陸大帥的訊息嗎?」
也不是還惦記,但總歸是自己親爹,問一問還是需要的。
廖清歡搖搖頭,這年月不能隨便亂談論事情,很容易被人舉報。她也稍微瞭解了下現在上面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