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幾位客人也一個樣子,快速說完自己要吃的菜,坐到位置上老老實實的,都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
張興國嬉皮笑臉的湊上前,「這位同志,今晚上我這人多,能不能麻煩您讓廖師傅再給我多做兩道菜,錢和票都在這呢!」
陸長纓看了眼他身後,也沒別人,就他們兩個。
於是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行。」
廖清歡做那麼多菜已經夠累的了,還要多做兩道菜,堅決不行。
張興國稍稍有點尷尬,昨晚上他和鄭楚華跑去和那林碗他們吃宵夜去了,喝多了酒聊天說起他們工廠門口有個飯店,做菜味道特別好。那些師傅就想來嘗嘗,加起來五個大男人,今天的菜有點不夠啊。
「通融一下吧,我跟你說,是其他大飯店的師傅過來吃飯,你們不是在招廚子嗎?那些大師傅徒弟很多,萬一覺得咱們和平飯店不錯,就把徒弟送過來了呢?」
陸長纓不為所動,「點菜嗎?坐不坐?不坐讓讓。」
張興國眼睛一瞪,結果對上陸長纓的視線又熄了火,「點點點,所有菜都點。」
等坐到位置上,他小聲嘀咕。
「我怎麼怕了呢?不就比我高一個個頭嗎?我怕什麼啊?」
鄭楚華輕嗤一聲,「嘖,也就敢在我面前橫,在別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昨晚上不是還打包票今天能給林師傅他們上大菜嗎?他們待會就要到了,我看你這邊怎麼上。」
「待會你去接林師傅他們,我偷偷溜進廚房,跟廖師傅商量商量,咱們好歹也是吃了她這麼多頓飯的交情,這點小事總不會不答應吧?再說了,咱們上吃帶女同志過來,她不也加了幾道菜。」
見張興國這麼有信心,鄭楚華也沒說什麼,反正這邊菜量大,待會喝喝酒吃吃菜,估計也夠了。
林碗和張瓢楊盆三個人昨天就跟鄭楚華要了個地址,他們許久沒回來過,現在的街道名字都換了,一開始看到街道名字的時候真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們越靠近越覺得眼熟,林碗撓撓自己的光腦袋。
「這不是咱們酒樓邊上嗎?」
楊盆憨憨一笑,「對,楚華他們說的飯店,不會是咱們酒樓吧?」
「不像,前些日子我還聽說酒樓裡的師傅們都沒了,只留下一個不怎麼會做菜的。說是還想改成商店,我還準備安排兩個徒弟過來,把酒樓穩住的,不過後來又說不改了。」
張瓢眼神凝重,之前因為不被允許在酒樓裡呆著,所以他們師兄弟幾個把這邊視為傷心地,但該盯著還是盯著的。現在情況不允許他們做什麼,只要能把酒樓保住就行了。只是許久沒回來,邊上有了幾家工廠都不知道。
幾個人越走越近,看了看邊上幾個工廠的名字,確實是鄭楚華他們的工廠,再看看正對面的飯店。當初改名的時候他們特別不願意,廖家酒樓就廖家酒樓,叫了那麼多年,憑什麼改名。可當時商業局那邊說,廖家酒樓太具有個人色彩了,不允許這麼叫。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看著廖家酒樓改成了和平飯店。
海城內和平飯店有好幾家,他們也沒想到來的就是以前的廖家酒樓。
但,看著裡面坐滿了人,師兄弟幾個有種廖家酒樓回來的感覺。
「還真是這裡,變化真大。」
張瓢感慨著說道。
他們師兄弟幾個是六幾年就被只分配出去了,一直到現在已經六七年了,期間一直沒回來過。畢竟沒有其他師兄弟在這,這裡掌勺的都是陌生人,他們也不願意回來,怕自己看了生氣。
「可不嘛,以前邊上有好些住著的人家,現在都改成工廠了。」
楊盆有些憨憨的說道。
林碗是個性子急的,「走走走,咱們進去。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