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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可否認,她的興趣也被越調越高了,樂安又問:“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選擇我,而不是選擇其他更合適的人?”
睢鷺咧嘴笑——美少年就算咧大嘴笑也是美的。
“更合適的?公主是想說,那些與臣同齡的權貴小姐嗎?”
樂安挑挑眉,沒有說話。
睢鷺:“因為臣有知人之明,更有自知之明。”
睢鷺:“若有與我同齡、並且願意掙脫門 最大的差別
盧嗣卿。
樂安愣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盧嗣卿是誰,就在不久前,她還看過他投過來的文卷,只覺得是個仗著出身為眾人追捧,實則德不配位、欺世盜名之輩,甚至還因此被齊庸言氣得夠嗆。
當然,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盧嗣卿出身盧家。
“你那個隨從,被囚禁在哪裡?”樂安不抱什麼希望地問了句。
三清佛祖孔聖人保佑,可千萬別在盧家宗宅,不過,這裡是大慈恩寺,而盧家所在的修行坊——
睢鷺粲然一笑:“不遠,就在隔壁修行坊。”
樂安:……
果然臨時抱佛/道/聖人腳是沒用的。
樂安身旁,冬梅姑姑已經一臉“怎麼這麼不懂事兒”的表情瞪向睢鷺,其他幾個侍女的表情也奇怪起來。
睢鷺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
“公主,可有不便之處?”
當今世家門閥林立,而這其中,又以崔盧兩姓風頭最盛,當年七王之亂,雖明面上無人敢說,但私底下,誰都知道是世家爭鬥導致的結果,崔盧兩家便牽涉甚深。
七王之亂中,樂安的兄弟紛紛殞命,只留當今一個五歲稚兒繼承李梁江山,世家卻只稍受損失,根基未動,以致到如今,世家氣焰甚至常常超過皇室。
盧嗣卿雖然今年剛剛科考,尚未為官,但他出身盧家嫡枝,僅憑這一點,其身份之尊貴,說比肩皇親便不為過。
所以,等閒京中貴人,尤其那些仰賴父母的貴女們,還真沒法幫睢鷺救人。
但,居然連樂安公主也奈何不了盧嗣卿嗎?
睢鷺眉頭微擰。
“噗……”
樂安笑了出來。
“想什麼呢。”她伸出手指,輕點少年緊鎖的眉間,在他詫異地望過來時,她收回手,整個人又癱回軟乎乎的馬車廂壁上。
“一個小小的盧嗣卿而已,我還不至於怕他。”
不想去盧家,自然是別的原因。
隨即便吩咐侍女,“夏枝,叫楊二轉道去修行坊,盧家。”
夏枝撩了簾子跟外面的車伕吩咐去了。
馬車裡,樂安也不糾結什麼盧家不盧家了,只懶懶癱坐著,問睢鷺:“你怎麼跟盧嗣卿扯上過節了?又是什麼過節?”
樂安雖然沒親眼見過盧嗣卿,但卻深知這種世家公子,幾乎無一例外都是眼高於頂,等閒人壓根入不了他們眼,更遑論結仇,他們沒有階級低於他們的仇人,因為階級低的,在他們眼裡壓根就不是人。不長眼得罪了他們,直接找個由頭弄死才是最簡單便捷的,哪裡還會像此時睢鷺這樣,不疼不癢地扣押個隨從,卻叫正主跑了出來,還抱上她這條大腿。
從這個角度來說,睢鷺說盧嗣卿不是他仇敵,只是有些許過節,可以說一點沒說錯。
睢鷺眨眨眼:“公主,臣說出來,您別害怕,也別笑。”
樂安:“……嗯?”
不害怕也就算了,別笑是怎麼回事兒?
睢鷺又眨眨眼:“盧嗣卿他,心慕於臣。”
……
樂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