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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庸言。
而讓那位夫人如此促狹地提醒樂安,則是因為齊庸言毫不避諱,雙眼如塗了膠水似的一直粘在樂安身上,此刻一見樂安望過來,眼神更似痴了。
樂安愣了一瞬,隨即避開了那灼熱的視線。
轉頭還能對著貴夫人們若無其事地笑。
倒是有個貴夫人,朝著齊庸言看了又看,眼神漸漸不忍,隨即,湊近樂安道:“公主,您真的……不再給齊大人個機會嗎?”
樂安挑了挑眉。
貴夫人訕訕捂嘴,嘴裡卻又嘆了一口氣,心裡卻仍是實打實的遺憾和羨慕,其他貴夫人們見狀,雖然沒說什麼,然而看眼神,卻似乎十分有同感,
畢竟在她們眼裡,齊庸言,其實已經算相當不錯的男人了。
且不說外貌地位那些外在的東西,之前齊庸言跟公主夫妻十幾年,感情那也是相當的好,從未聽說過齊庸言有過女色上的問題,始終對公主一心一意的,而最終和離,似乎也不過是因為齊老夫人。
可難纏的婆婆多得是,婚姻嘛,還能事事如意不成?
重要的是齊庸言,和離那麼久,哪怕公主都已經另嫁了,卻還是痴心不改。
多叫人感動的痴情種子啊!
所以貴夫人們真情實感地羨慕和惋惜,真情實感地覺得樂安公主有點太過狠心,那麼久的感情,那麼好的男人,說不要,就真的完全不要了。
或許這就是公主吧,什麼都不缺,男人更不缺,所以,任性。
貴夫人們心裡感嘆著。
樂安恍然不覺,仍舊談笑自若。
甚至心裡還在哂笑。
觸及底線的人和物,她說不要,就是不要,沒得商量,更不可能再心軟撿回來。
甚至還眼瞅著似乎沒有麼樂子了,便叫春石去尋睢鷺,準備一會兒就擺駕回府。
然後,就這麼等睢鷺的這麼一會兒功夫,齊庸言便不知不覺離她更近了,雖然沒有上前說話,卻始終用那雙叫貴夫人們受不了的痴情眸子痴痴凝望。
然而樂安也始終無動於衷。
甚至心裡還在哂笑。
觸及底線的人和物,她說不要,就是不要,沒得商量,更不可能再心軟撿回來。
遠處突然傳來喧譁聲。
樂安從神遊中回神,還未找到喧譁聲的來源,便看到剛剛被自個兒派去找睢鷺的春石,正滿臉焦急乃至憤怒,甚至一點禮儀風度都顧不上地朝樂安跑。
樂安挑起眉。
春石終於跑到了樂安身前,因為跑得太過急促,一停下來,便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話都說不出來。
與樂安同席的貴夫人們都被春石吸引,看了過來,也有人看向了那遠方傳來喧譁的地方。
“不急不急,慢點說。”而樂安還在安撫春石,臉上還帶著漫不經心的笑。
可春石卻笑不出來,她幾乎要急瘋了,聲音帶著抖,帶著怒。
“公主,駙馬、駙馬他——”
她只說得出這幾個字,後面幾個字便彷彿被卡在了喉嚨了一樣,再也說不出來。
“嗯?”樂安歪歪頭,“駙馬怎麼了?”
很快,這個問題便不用春石回答了。
遠處的喧譁,終於傳到了近處。
即便樂安不離席,不特意去聽,也聽到了喧譁的內容。
“偏殿”、“男女”、“偷情”……
這幾個字眼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強勢灌進樂安耳中。
而結合春石的反應——
樂安還未如何,那些坐在樂安旁邊的貴夫人們,陡然變了臉色。
這種戲碼,她們可真是見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