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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死了。”
樂安微微睜大眼。
睢鷺看著她的神情,鼻腔裡哼了一下。
“很驚訝嗎?”
樂安乖乖點頭。
她真的以為他一點兒都不在乎的。
“……不要小瞧男人的嫉妒心。”
尤其是,他真正見到她的 果然,您完全不記得我呢……
新科及第, 少年意氣,便應跨馬遊街,題名雁塔, 一日看盡長安花。
這次進士考試不同往日, 時令在秋不在春,於是自然沒有了春闈時“江頭數頃杏花開”的場景,但是, 涼爽蕭瑟的秋日並不能熄滅及第士子們的喜悅,於是吏部關試過後, 曲江上雖沒了“江頭數頃杏花開”,卻仍有“車馬爭先盡此來”。
放榜後的半月,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曲江上再開盛宴,只是這一次,主角卻換了人。
作為狀元, 又是一個如此年輕, 如此樣貌出眾的狀元, 睢鷺是這場盛宴無可爭議的焦點。
“公主, 怎麼不見駙馬?”
聶謹禮等人找到樂安的席位時,黃驤看了看樂安所待的青氈帳篷, 左右都沒見著那個年輕人, 便開口問道。
“又被人叫去了。”樂安斜倚在帳篷裡, 有一口每一口地喝著酒, 見幾人到來,便招呼人坐下。
聶謹禮很是瞭然地點點頭:“今日,駙馬可有的忙咯!”
樂安公主駙馬,新科狀元, 又是那樣的年輕,恐怕此時整條曲江上的上至權貴下至百姓,都迫不及地想結識那位狀元郎吧。
黃驤問:“公主不一起去嗎?”
樂安笑笑,“不去,這些日子見的人太多,腦殼疼。”
於是聶謹禮等人又瞭然地笑。
樂安說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
從禮部放榜後,樂安的公主府便幾乎再沒安靜過一天,天天絡繹不絕不斷有登門慶賀的客人,甚至聶謹禮等人便是其中一波,這種喜事,來者是客,公主府自然也不會觸黴頭將客人趕回去,於是樂安便大氣一回,一聲令下,吩咐冬梅姑姑和府內邑司,來者是客,只要來了,就盡己所能地好好招待,於是便整整熱鬧了十幾天,一直到今日曲江宴。
而這十幾天的熱鬧,不僅讓樂安看著每日靡費的酒食樂舞開支肉疼地捂心口,更讓樂安幾乎得了見客恐懼症,整天假笑地臉都要僵了。
於是到了今日的曲江宴,好歹她不再是主人,不需要應付客人,於是她便躲了懶,自到了地兒,便安安穩穩地席地而坐,一動不動,全當看風景來了。
而睢鷺便沒有樂安這麼安逸,作為狀元郎,邀請他的人便從未斷過,一會兒叫他去吟個詩,一會兒再去鬥個酒……總之總有人來叫他。
樂安一點不攔他,也不跟著,他願去便去,她只當自個兒今兒是來看風景聽曲兒的。
聶謹禮等人也知曉這個情況,因此此時聽到樂安這話也不意外。
聶謹禮看看樂安的青氈四周,這會兒沒什麼外人,便抱著拳,眼眶閃爍地道:“公主,恭喜您。”
而他這麼一動作,黃驤等幾人也不出聲地,卻同樣朝樂安一揖。
樂安笑:“怎麼又說一遍,前幾日不都恭喜過了?”
前幾日樂安公主府上的宴會,聶謹禮等人可都是來了的,自然也都跟她說了慶賀的話。
“那不一樣”然而聶謹禮卻搖搖頭,“那是出於禮節,這是出於真心。”
前幾日公主府的宴會,聶謹禮等人雖然也去了,甚至也見到了樂安,但也只是見到而已,根本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僅僅只是客套地說了幾句恭喜的話,私底下一句話都沒說上。
而這會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