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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是帶句話嘛,還是未來駙馬大人的話,她自然是不能拒絕啦。
於是猛點頭。
“就說——”少年粲然一笑,漂亮的臉更加熠熠生輝。
“擾人親熱,會被馬踢哦。”
某人有沒有被馬踢,樂安是不知道,不過她很快知道,自個兒關門拒客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
這一天,從早到晚,或許是樂安讓宗正寺將睢鷺上譜牒,加上午李承平聖旨封賞的訊息一塊兒傳出去了,於是自打王內侍走後,上門拜訪求見的人便紛至沓來,絡繹不絕。
若是樂安每一個都見,這一天就啥也不用幹,淨跟人客套假笑算了。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
於是甭管真心還是假意,試探還是恭賀,統統拒之門外,索性放眼滿京城,就沒幾個公主府不敢拒的客,樂安發話不見客,那就誰也沒辦法。
於是那些吃了閉門羹的訪客的鬱悶且不提。
晚間時,因為早上目睹榮郡王挑釁樂安,卻轉眼便被打臉的戲碼,耐不住想要炫耀的冬梅姑姑出去轉了一圈兒,名義上是為跟公主府左近幾個相鄰官宦人家的老姐妹們聯絡感情嘮嘮嗑,實則就是專程埋汰那不要臉的老郡王的。
結果,冬梅姑姑一回來,就給樂安帶回個大訊息。
“那姓齊的真跟人解除婚約了!”
冬梅姑姑說著從老姐妹們那裡聽到的大新聞。
“說是劉家主動提出,劉大學士親自登門,說什麼齊大非偶,不敢高攀,一應聘禮俱已歸還,望兩家往後以君子之禮相交,不負前路。”
冬梅姑姑一邊說著一邊嘖嘖。
“這讀書人就是會說話,原本鬧退親,不管怎麼說女兒家總要吃些虧,可我聽著,如今外頭竟然許多人都在說齊家不地道,劉大學士落落大方好風骨,不貪戀齊家權勢,是真心為女兒著想的好人家,娶妻嫁女,就該尋劉家這等人家。”
樂安聽到這裡,總算抬了抬眉頭。
“那齊老夫人沒鬧?”她問道。
“哎呀,這你可問對人了。”冬梅姑姑一拍大腿,說起那位老冤家的倒黴事兒便眉開眼笑,“鬧了啊,怎麼沒鬧?原先信誓旦旦,說除非拿刀架她脖子上,不然親事都絕不能退,可她能逼自己兒子,還能逼人家劉家?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窩裡橫罷了,哼!”
又道,“聽說她還去找人家那位劉小姐,想求人家不要退婚,哎呦呦,可真是老臉都丟盡了,好在人家劉小姐腦子清醒,不吃她那套,說百善孝為先,她自個兒不敢擅自行事,親事悉數由父母做主。那老婆子平日不是最愛拿孝道說事兒嘛,這一句話就把她給堵死了!”
說著,冬梅姑姑還恨鐵不成鋼地摁了樂安腦門兒一指頭。
“你當年要有人家劉小姐一半聰明,也不至於被人欺負成那樣兒了!”
平白被罵樂安:?
好吧,這樣看來她的確笨了。
不過那位劉小姐,可真有點意思啊。
樂安笑眯眯地想。
發生再大的新聞,日子該過也還是過,更何況樂安都閉門謝客了,更是絲毫不受影響,把門一關,任外面鬧得天翻地覆,她仍舊樂得逍遙。
不過,樂安可以躲,睢鷺卻躲不掉。
聖旨賜婚的 我會看著你的
齊庸言胸膛劇烈起伏著。
來之前, 他已經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為要說的話打好了腹稿,然而,真到面前了, 才發現一切腹稿都是廢話, 他不想彬彬有禮,也不想皮裡陽秋,他只想往此刻這個在他面前笑得格外可惡的年輕人那俊俏的臉上, 狠狠打上那麼一拳。
於是他攥起了拳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