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安平王世子不成?
當然,作為劉侾的準妹婿,假如劉侾真的想找對方幫忙,無論如何對方還是會給這個面子的。但人家很忙的,手握重兵呢,要不是真遇到了處理不了的情況,劉侾完全不想找他。
他寧可找他的世子堂哥,找他外祖父舅舅,再不濟……
“劉侾!”楊冬燕突然靈光一閃,“這事兒是不是你乾的?就這個舞龍舞獅的事兒,是不是你做的?”
劉侾一臉“你嚇死我了”的表情,然後矢口否認:“怎麼能怪我呢?我……我跟我朋友一起搞的。”
“又是哪個豬朋狗友?”楊冬燕可生氣了。
她還記得,她上輩子臨終之前,侾哥兒還是那個軟萌萌的好寶寶,就算是有些嬌氣乃至驕縱,但仍然是個好孩子嘛。結果呢?十年不見了,這個曾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淘氣包,儼然成為了南陵郡一霸!
差距太大了,大到她險些不想再認這個孫砸了。
而當長輩的多半都有個通病,就是習慣性的將責任往其他人身上甩,就是捨不得怪罪自個兒的心肝寶貝。
哪怕如今的劉侾已經不是楊冬燕最心愛的孫子了,她還是很努力的為曾經的最愛找藉口,深以為他一定是被其他壞孩子給帶壞了。
“說啊!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是哪個豬朋狗友?”
劉侾一臉糾結的看著他家老祖宗,半晌才抗議道:“為什麼是豬朋狗友?我的朋友就不能是龍虎彪豹嗎?”
不然,楊冬燕卻反問道:“那他為啥要跟你做朋友?”
這話就很有道理,直接就將劉侾滿肚子的怨氣都給堵了回去。
“說啊!到底是哪家的混賬玩意兒?”
“我不說!”劉侾實力拒絕,“反正窩頭不會有事兒的,您要等就等著吧,等我哥過來了,他肯定會勸您去旁邊茶館坐坐的。您要是還這麼固執,再過會兒來的就不止是我哥了,搞不好我爹、我大伯都得一起來。到時候咱們全跪下,在您跟前跪成兩排,看您到底走不走。”
劉侾怕個鬼啊!
他那個膽子,可是經過千錘百煉這才歷練出來的,橫豎那是他家老祖宗,最多也就是舉起柺杖抽他一頓。哦不,連這個都可以省下來了,老太太如今不用拄拐。
楊冬燕瞪他,再瞪他,最後索性宣告認輸。
不就是去茶館坐坐嗎?坐就坐,誰怕誰!
兩位舉人:……
原來老話是對的呀,只要活得夠久,真的是啥事兒都能碰上。
貢院對面的街巷裡多的是客棧茶館小食肆,隨便揀了一間門臉瞧著還行的,一行人就坐了下來。包括幫著傳話的兩位舉人,他倆也沒想走,其實都這會兒了,休息不休息的反而不重要了,考都看完了,休息再好又有啥用呢?反而像這般抱大腿的機會才是千載難逢的,沒聽劉侾說嗎?會試的主考官是他外祖父啊!
會試跟鄉試是不同的,會試是三年一次且全國只有唯一的一個考場。鄉試哪怕也是三年一次的,但九州大地到底有幾個考場,一般人還真就不知道,往少了說,二三十個肯定是有的。
因此,鄉試的主考官多半是翰林院的普通翰林學士,他們實行的是輪班制度,只要在翰林院待久了,遲早都會輪到自己當主考官的,就是去哪個地兒不一定。
但會試的主考官可就大不同的,多數情況下,都是由翰林院的掌院學士擔任的,也有聖上親自破格任命的,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若非得到了聖上全部的信任,憑什麼成為會試的主考官?
想明白這一點後,兩位舉人看向劉侾的眼神裡都充滿了熱切。
劉侾自是察覺到了,他很狐疑的打量著倆人,想起這倆既然是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