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腦海中不禁回憶著這段新聞。
後座的溫辭溫和一笑,「那我就放心許多,大哥身體如何?」
司機也如實回答,只是撿著話說,比如大少爺脾氣日益漸差,自從斷腿,整個人戾氣特別重,這半年更變本加厲。
溫辭目光淡淡掃過司機的神色,輕聲應了聲,就不再開口,轉頭望向窗外,神色若有所思。
老錢興奮地將訊息告訴秦寧,語氣中難掩喜悅,宛如中了五百萬彩票。
秦寧反應幾秒,也由衷高興。
他道:「我明天去實驗室。」
老錢熱情應下,又結束通話通話,忙碌工作。
秦寧這半年鮮少離開醫院,一直在靜養,身體在手術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復,他在醫院休養的同時,也在寫生物瓣膜材料的相關論文。
他剛結束論文起草,林護士就進來為他做基礎檢查,照常檢測了心率之類的資料。
她開心道:「秦先生恢復得不錯,比半年前,心率更穩定些。」
秦寧一笑,說:「也謝謝你和汪海的照顧。」
林護士臉不禁泛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汪海,抱緊資料夾,丟下一句「我先去忙」,就跑出門,給其他病人做檢查。
汪海也被秦寧這句調侃弄得羞赧,憨笑地抓了抓後頸。
秦寧搖搖頭,回臥室休息,剛起身,手機「滴」響一聲,他下意識看去,見螢幕浮現提示。
是微信訊息。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這段時間,只有一個人每天不間斷的發訊息,出差七八天,也沒停過。
秦寧點開微信,卻見發微信的不是他想的那個人,是沈見溪發的實驗資料電子文件。
沈見溪也在外出差,和季應閒一起。
他發過來的不止文件,有幾句話,大意是詢問出差回去,能不能到醫院來探望秦寧。
秦寧笑了下,回了個「好」字。
發過去後,他切入微信,導進電腦,用大一些的螢幕閱覽。
同一時間。
遠在國外的某地。
沈見溪給秦寧發過檔案後,暗中又補了幾句話。
季應閒冷眸盯著對面沈見溪,眼神探索,相當銳利。
「沒發多餘的東西吧?」
他問。
沈見溪不擅長撒謊,磕巴道:「季總,你怎麼這、這樣說話,我沒有給寧哥發訊息。」
「秦寧?」
季應閒危險的眯著眼,「我可沒有提他。」
沈見溪:「……」
季應閒眼神中烏雲密佈,宛如風雨欲來,「誰準你給他發訊息?」
沈見溪稍一停頓,也登時停止腰桿,「你又不是寧哥男朋友,我給寧哥發訊息又怎麼?我有追求他的權利,你管得也太多了。」
季應閒冷冷看他,「很好。」
沈見溪打了個冷戰,心底莫名忐忑,拿不準季應閒要做什麼。
季應閒慢條斯理站起來,斜睨他,說:「既然你沒有自覺,那就一個人留在這裡,什麼時候想明白秦寧屬於誰,再回國。」
沈見溪:「???」
他不明所以地望著季應閒的背影,理解不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
季應閒這醋精二哈,讓劉助理把他護照身份證等物件給帶走,一樣不剩,全帶回國,讓他哪也去不了。
而他自己,當天下午就飛回國。
沈見溪簡直想口吐芬芳。
醫院。
重症監護室。
溫辭透過透明玻璃窗,望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
那人瘦骨嶙峋,膚色蠟黃,甚至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