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必?你有過未婚夫,肯定喜歡男人,沈見溪這張臉不賴,很多人喜歡,你不想跟他試試?」
秦寧看他,「試什麼?」
「當然是——」
咚。
kiko被突然飛來的枕頭砸中。
秦寧左側的藍色隔簾被刷然拉開,季應閒慍怒的俊臉出現在視野中。
「滾出去,吵到老子睡覺了。」
秦寧:「……」
這人什麼時候在的?
kiko不以為意,挑了下眉。
季應閒拳頭緊攥,捏得咔嚓作響。
kiko掃了季應閒一眼,不足為懼,慢慢起身,轉頭看秦寧。
「想通了聯絡我,他不在……」
「我可以代替。」
秦寧:「……」
kiko臨出門,目光掠過季應閒的腳,呵笑一聲,挑釁意味十足,待季應閒氣得要死,他才慢悠悠笑著離開。
那笑聲頗為得意。
季應閒氣得臉色鐵青,那眼神,像恨不得追出去把kiko打成豬頭。
雖然kiko確實很討打。
直至病房門闔上,季應閒靠回枕頭,滿臉不虞。
秦寧轉眸看了眼他的左腳,正纏著紗布,像是受了傷,不過他受傷怎麼會住在這裡?
季應閒倒沒挪腳,任秦寧看。
秦寧不禁問:「你的腳怎麼受傷了?」
季應閒仰躺回去,頭枕著手掌,隨口道:「救貓時,不小心被撓的。」
秦寧看他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的左腳,滿心質疑。
哪有那麼鋒利的貓爪子。
他不信。
季應閒撩著眼皮看他,自然沒錯漏秦寧眼底的困惑,秦寧為方便,微微彎著腦袋看他,那茫然表情很可愛,他心情莫名就陰轉晴。
秦寧聽他明目張膽的瞎掰,想他估計不願意說,也沒追問。
他拿過旁邊的雪梨削皮,削得很認真。
季應閒聽不到他的聲音,莫名失落,忍不住偏頭看他。
秦寧正在削雪梨,輕低著頭,頸項纖細白皙,後側頸骨微微凸顯,弧度優美。
他的耳垂圓潤可愛,耳垂後一點黑痣若隱若現。
季應閒神色不自然地轉開臉,視線落在被秦寧削皮的雪梨。
他目光頓住。
好傢夥,一顆新鮮可口的雪梨,讓秦寧愣是削得只剩果核。
季應閒:「……」
季應閒額頭青筋一跳。
上次在醫院看那個什麼韓律師的兒子,秦寧也削成這副狗啃的模樣。
秦寧剛削完雪梨,抬頭見季應閒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雪梨。
秦寧友好的問:「你要吃麼?」
季應閒沒答話,示意秦寧把水果刀給他。
秦寧擦了擦,不明所以地遞過去。
季應閒接過水果刀,又從櫃檯拿了一顆,慢慢削皮。
他刀功很好,水果刀在他手下靈活轉動,雪梨一層的果皮削得很薄,一整圈不帶斷。
秦寧眼神訝然,跟季應閒一對比,他削的雪梨宛如被狗啃過。
他臉頰微燙,滿目赧然。
季應閒削好水果,又拿過汪海準備的紙質食盒,仔細切成塊,給秦寧遞過去。
秦寧疑惑,「給我的?」
季應閒說:「不然哪?」
他從秦寧手裡拿過那個狗啃式雪梨,張口就吃。
秦寧端著雪梨,表情怔愣,好似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季應閒看他一眼,催促說:「快吃。」
秦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