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坦給自己斟了杯白酒,仰頭喝盡,重重擱下桌面。
他擦了下嘴,恨聲說:「姓秦那小逼崽子,城府深得不行,居然放鉤子引我出來,媽的,我他媽的還真就著了他的道。」
「雙秦現在將這事兒告知整個行業,我是沒法在這行混了,暫時還不知道該做什麼,艹,姓秦那病秧子是真的絕,姓申的老玩意兒也不是個好東西,胡倩倩那個女表子更他媽噁心死人了。」
李展默然聽他說完,冷笑。
「你好意思到我面前哭慘。」
「李坦,我為了幫你,現在被通報批評,弄不好連飯碗都保不住,我領導整天在我面前數落我,老子頭都抬不起來,要不是為你,我至於成現在這樣?」
李坦不大樂意,皺了皺眉。
「展哥,你這麼說,可太沒意思,幫忙時答應得飛快,臨到出事,怎麼事情全賴在我頭上。」
李展瞪他,「不怪你,我怪誰,怪我自己多管閒事,你那點破事我管得少?」
李坦像被踩了痛叫,慍怒道:「你怎麼是這種人。」
他起身,斂起一貫討好的笑臉,變得格外冷漠刻薄。
「虧我們還是表兄弟,這點事你居然跟我在這裡掰扯,算我看錯你,李展,以後我的事,自己處理,再也不會求你辦。」
「李坦!」
李展將酒杯往他身上一砸,「老子才是看錯人,白眼狼。」
李坦瞪他一眼,怒而離去。
李展也氣得不輕。
李坦返回自己家中,氣得摔門進臥室。
他父母追到門口詢問,反被惡聲惡氣地吼了一通。
李氏父母也不知他到底怎麼了,前段時間突然離職,也不急著找工作,整天在外喝酒,今天又是一身酒氣回來。
李坦是李氏夫妻老來子,李母從小寵他,兒子三十多,也寵著,恨不得把飯嚼碎餵到嘴裡,媳婦就是受不了她這副模樣,堅定離婚,帶著孫兒遠去省外。
李母見他這番樣子,忙打電話把自己小弟叫來。
她小弟人脈廣,又有能耐,在某些大場合也能說上話,她家就仗著她小弟,在這個片區風光。
一小時後,李坦小舅趕來。
他看李坦躺在臥室呼呼大睡,氣不打一處來,心頭不太舒服,但又不好發作,畢竟是親姐姐的寶貝兒子。
把李坦弄醒後,他忍著一肚子火,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雙秦做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被開除?」
李坦抹了把臉,「還不是雙秦新上任那個愣頭青,屁事不懂,怪我苛責新人,現在新人都騎到我頭上,他還給我降職,公司一出事,順腳把我踢出去。」
「小舅,你說有這麼做人的麼,我李坦兢兢業業在雙秦工作快十年,他一來就這麼對我,我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避重就輕,顛倒黑白,完全不提對雙秦做的陰損事,將自己置身之外,瘋狂賣慘。
李小舅聽信他的話,也相當不悅,「這毛頭小子做事也太絕了,他是想把公司老員工擠兌走,換上自己的人?胃口倒是不小。」
「你找你展哥沒,雙秦是醫學科研公司,隨便找個藉口去督查,讓他關半個月長長記性。」
李坦表情閃過一絲不自然。
李小舅懂了,說:「找過他,沒把事給你辦妥?」
李坦「嗯」了聲,「展哥怪我把他牽扯進來,雙秦新老闆跟科技局有點交情,對方把展哥壓制著,他心情差得很。」
他又嘀咕一句,「我出去跟他喝個酒,差點沒被罵死。」
李小舅也算了解詳情,說:「這件事交給我,我李家的人能讓一個毛頭小子欺負不成。」
李坦就等這話,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