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開了口,餘下的話就簡單出口了。
羊央把他跟亞奇伯德在村子裡的經歷、村子的故事、藥石的事情……統統告訴了亞伯跟和束。
聽完羊央的講述,亞伯的眉頭蹙了起來,和束則是一臉不忍。
羊央:“公爵的藥裡也有藥石的成分,而且公爵是長期服藥,體內一定也滯留了不少的藥石。就村子裡的情況來看,藥石積累到了一定的量,是會損毀魂宮的。”
和束的身體無意識前傾了一下,他急切問道:“那伯德現在……”
羊央:“就我看到的魂力狀況,至少比村子裡的人要好得多。”
和束聞言,才堪堪鬆了一口氣。
亞伯沉思了一會,然後看向羊央,問道:“你說的那個村子,還有藥石,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羊央搖搖頭,頓了頓,說道:“我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首先,是村子。村子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神秘人為了研究藥石,但就目前來看,這個藥石並沒有研究清楚。”
“其次,是魂力顏色。白色是無害魂力、黑色是魂獸魂力、米白色是藥石魂力,但那個灰色魂力我沒有定論——起初我以為它是弱化了的魂獸魂力,但後來在那個老人靈魂具現化的時候,也出現了灰色魂力,那是他之前沒有的。”
“最後,是若紅的孩子。他跟公爵很像,如果沒有那團米白色魂力,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我認為,這不可能是巧合。”
亞伯看著羊央:“那麼,你懷疑亞青,是懷疑他跟村子有關?”
羊央的目光絲毫不退縮:“公爵的藥裡有藥石,至少,亞青叔父是知道藥石存在的。以他的醫學造詣,他不可能沒有發現藥石的害處。”
亞伯:“但也許即使知道有害,這也可能是救伯德的唯一辦法。”
羊央垂下眼瞼:“是,這的確很有可能。”
亞伯:“那麼,是什麼讓你依舊堅持懷疑他呢?”
羊央:“因為那個藥石晶片。”
羊央:“旅遊季的時候,我跟公爵曾經遇見過一隻魂屍獸,在那隻魂屍獸的身體裡,君姐發現了一塊晶片。那個晶片跟藥石晶片非常相似,功能也是一樣。”
“拿到晶片後,君姐沒有見過,等亞青叔父過來後,君姐邀請過亞青叔父過去研究那塊晶片。但亞青叔父說並不清楚那塊晶片的作用。”
“可是,君姐已經明確告訴過他,那個晶片可能的作用。而他也知道晶片的紋路是蒐集魂獸魂力的,既然他知道藥石存在,理所應當該猜到那個晶片裡缺的關鍵部分就是藥石。但他什麼也沒說。”
“除了這個,還有村民跟公爵的相似之處、以及若紅的孩子、公爵的藥,這些實在很難讓我不去往糟糕的地方想。而如果做最壞的猜測,最值得懷疑的,就是最瞭解公爵病情的人。”
亞伯聽完點點頭:“你這樣想沒有錯。但是從你說的來看,目前你並沒有任何可以指向亞青的實質性證。”
羊央抿了抿唇,點頭:“是。但我堅持我的想法,並且也希望爸跟父親不要和別人提及這些,更不要直接去問亞青叔父關於藥石的事情。”
是怕打草驚蛇?
亞伯讀懂了羊央的想法,也明白了羊央對亞青的疑慮有多重。
一邊是親弟弟、一邊是親兒子,看似難以抉擇,但亞伯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亞伯閉了閉眼:“好,我答應你,我不會插手,也會為你提供幫助。不過,我希望你可以用溫和點的方式——我想你已經發覺了,亞青並不是表面看著那麼溫和柔弱,他的情緒有些問題。”
羊央記起今天看到的監視畫面,眉心微蹙。再結合現在亞伯的態度——他雖然看似很袒護亞青,但卻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