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紅聞言一笑,慢慢攤開手,羊央凝神去看, 卻只看到空空如也。
羊央一怔,有些迷茫。卻聽若紅忽然笑出了聲,笑聲爽利, 一點都聽不出是前一分鐘還哭得恨入心髓的人。
羊央默然,抬頭看了若紅一眼——耍我呢?
若紅擺擺手,然後摸上左手手腕的疤痕,正色道:“東西在這裡。——公爵夫人能借我一把刀嗎?”
刀?羊央還真有。之前去冬令營前,老父親給了他一個小武器庫,裡面也有不少冷兵器。
羊央從儲物空間拿出一把短刀,遞給了若紅。
若紅看了羊央一眼,接刀的手忽然往下一壓,短刀頓時被拋了起來,若紅一指隔出剃開刀鞘,手掌握住刀柄往下一抽。
羊央只覺得眼前銀光一現,然後那把刀的刀尖就停在了他的喉嚨跟前。
羊央的眼睛看到了,但身體根本沒反應過來,只能瞪大了眼睛,臉上驚色展露無疑。
但若紅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若紅停住動作,看著羊央一臉呆愣的樣子,不由搖搖頭,語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如果我有歹心,你剛才就死了。”
羊央:“…………”
那、那我謝謝你?
羊央這時已經有些震懵了——若紅跟之前表現的簡直判若兩人!
若紅收回刀,像是知道羊央的震驚,解釋道:“我們這些服用藥石、或者種植了晶片的人,魂力都比常人渾厚,不過就是很不穩定。像我這樣病情輕些的,就得承擔起守護村子安全的責任。雖然不如軍營裡的軍人那樣厲害,但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了。”
羊央:“…………”
若紅一笑,問羊央:“懵了?”
羊央:“…………”
羊央艱難地擠出聲音:“嗯。我是說,若紅姐你的個性反差有點大。”
若紅眼睛一亮,有些得意:“是吧!我們從小村長就教我們要學會藏拙,我是我們這一輩裡的佼佼者,小時候裝可憐騙來了不少果子吃。”
羊央:“…………”
若紅一秒又斂起得意神色,重新變得正經起來。然後手裡輕輕一拋,短刀在她手裡換了個方向,變成刀尖朝內。
若紅眼睛也沒眨一下,手起刀落,刀尖劃開了癒合的傷口,露出一抹亮銀的金屬色來。
鮮血從傷口汩汩冒出,若紅卻眉頭也沒皺一下,用刀柄抵在疤痕下方,往上一擠,就擠出了一個拇指大的金屬片。
“就是這個。”
若紅把金屬片遞給羊央。
“你先止血。”
羊央卻並沒有接,而是立刻擦儲物空間拿出了一個急救包——也是老父親之前的饋贈。
羊央找出清潔布和止血凝膠,自己上手給若紅清理了傷口,又塗上了凝膠。
若紅支著手任由羊央包紮,看著羊央認真的神情,若紅的眼神微動,嘴角不由淺淺勾起一個笑來——她沒賭錯。
傷口包紮完後,若紅晃著手腕看了兩遍,笑道:“外邊的藥的確比村子裡的好,以往這種小傷我們都是等它自己癒合的。”
羊央:“……???”
你們管這叫小傷?等它自己癒合血都要流一碗了好嗎!
若紅並不覺得有什麼,她放下割傷的手腕,把短刀跟金屬片一併遞給了羊央。
“這是村長說,如果我覺得能夠信任你們的話,就把這個給你們。”
羊央一怔,然後鄭重地接過了刀跟金屬片。他把刀收回了儲物空間,然後擦去金屬片上的血跡,露出了它的真容。
一個儲物晶片,不過跟羊央熟知的不太像。
若紅看著羊央手裡的晶片說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