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4)

寂靜無聲,沒有任何異動,癱在地上的周祿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

沒有人來救周祿,哪怕周祿都已經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了。

燕寰猝然抬頭,胸膛用力地起伏了幾下,薄唇發起抖來,臉色慘白。

一瞬間,他腦海中所有自欺欺人的結論全部被猛然推翻。

他現在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安安穩穩坐在輪椅上,沒有受到所謂的懲罰。

周祿也沒有被任何人營救,所有人都是清醒理智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非人類的存在。

剎那間,所有血淋淋的瞬間被猛然殘忍撕裂開,近乎帶著最強烈的惡意□□裸告訴輪椅上這個男人。

上輩子頭也不回抱著周祿離開,將陳棲硬生生丟在倉庫的人。

是他燕寰。

男人抖著薄唇,眼眶瞬間赤紅,神經瞬間就斷裂了起來,腦袋裡嗡嗡地炸出響聲,翻湧將至的情緒能將人逼瘋。

腦子像硬生生被人砸裂,活生生灌進無數令人崩潰的情緒,彷彿要將人逼瘋。

他顫著手咬牙將猩紅的菸頭摁在了自己手背上,剎那間,菸頭在皮肉傷被生生摁滅,燕寰閉著眼渾身發著抖喘著粗氣,虛脫一般仰頭靠在輪椅上,手無力地頹然垂下。

整個莊園彷彿是死一樣的寂靜。

住院的第五天清晨,窗外陰沉沉滾著悶雷,淅淅瀝瀝落著細細的雨。

病房內陳棲靠在病床頭,低頭翻閱著畫集。

他額頭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結痂的傷口只有淺淺的一道痕,掩在柔軟的額髮前,長了些的黑髮也略微遮住了眉眼。

畫集翻過了一頁後,病房門被人推開,帶著潮溼水汽的秦恆帶著盒飯推門進來。

隨著秦恆進來的,還有查房的護士。

陳棲抬頭,就看到秦恆抬手捋了捋略微溼漉的頭髮,對著他笑道:還以為雨不大,就跑了過來。

陳棲放下畫冊,俯身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了他,抬頭遞給秦恆,猶豫了一下道:待會我送學長出去吧,我這有傘。

秦恆挑眉,笑著低低應了一聲。

身後查房的護士望著病床上的青年,笑著道:陳先生恢復得很好,後天就能出院了吧。

陳棲捧著湯碗,臉色沒有之前的蒼白,聞言朝著護士笑著點了點頭。

護士一邊登記著資料一邊似乎是不經意道:燕總倒是恢復得慢。

每天不僅要處理一大堆公務,近幾日還拖著傷腿出門,有好幾整夜都沒有回病房,直到今早上吃了藥才沉沉睡下。

整個人彷彿抖瘦削了一圈。

換藥的醫生不敢跟燕寰提,只能在背後發著愁地跟梁志提,讓燕總多注意休息。

畢竟人也不是鐵打的,這麼折騰下去也不是辦法。

陳棲一邊喝著湯,一邊聽著護士小心翼翼地提著燕寰的事,他放下碗,沒說話。

秦恆擺著菜漫不經心道:你們燕總自個身子差,怨得了誰?

說罷,他還抬頭朝著那護士笑道:查完房了嗎?

護士看出了面前男人的不悅,只能無奈地出門去。

秦恆看那護士關上了門,才微微收斂笑意,對著病床上的陳棲慢慢道:她剛才說和燕總,燕寰你知道嗎?

陳棲點了點頭,看著秦恆一邊替他挑魚刺,一邊淡淡出聲道:圈子裡都知道,他喜歡一個男的,叫周祿。

喜歡了十幾年了。

前些年周祿出國,最近才回國。

陳棲接過秦恆挑出魚刺的魚肉,聽著秦恆繼續道:周祿沒回國前,燕寰也一直沒找人。

剩下的話,秦恆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抬頭望著陳棲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燕寰嗎?

陳棲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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