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是內心強大之輩,之前雖然也在銅鏡前看了半晌,但之後頂著牙印見士兵,見皇帝,見朝廷百官也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之前他那方面有毛病的訊息早就傳遍了,這下頂著牙印,倒還可以重振往日雄風,免得自己出言解釋。
故而這個牙印來得還挺及時的,他大方一笑,道:“謝過馮兄,若是哪日方便,還請馮兄府上一敘。”
馮安重是真心為顧淮景感到開心,作為過來人,他深深知道那方面有毛病心下有多難過,故而拍拍顧淮景的肩膀:“好,好,不過這段時間事務繁忙,等空下來了,我定然前往。”
兩人正說著話,楊衛禮走了過來,翩翩有禮:“顧侯爺,馮大學士,不知何事如此開心?”
顧淮景和馮安重朝楊衛禮回了一禮:“楊大人。”
“我剛剛聽聞兩位似乎約了私下一聚。”楊衛禮一副和兩人都不熟識的模樣,“恕我冒昧,五月中旬我會舉辦一個小小詩畫會,到時會請幾位朝中好友一起。馮大學士我早已仰慕已久,顧侯爺未上戰場之前詩詞書畫一絕,我實在是心中好奇。不知兩位大人可否前往?”
楊衛禮為人易處,善交好友,朝廷上上下下官員基本都和楊衛禮有交情。
只是顧淮景向來遠離朝中官員,馮安重更是因為之前三皇子奪嫡之事特意避開,故而兩人和朝中官員都沒什麼交情。
如今楊衛禮向兩人丟擲了橄欖枝。
馮安重想了想,他其實是愛交好友之輩,只是之前情況所至,故而誰也不願結交。但如今朝中風氣因為年輕官員的原因,正了很多,也無之前皇子奪嫡之事。他想了想,心中就動了心,下意識看了顧淮景一眼。
顧淮景一笑,對上楊衛禮的眼神:“楊大人相邀,我自然不能推辭。”
馮安重也點頭:“那就多謝楊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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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趙安玥在房中特意打扮了一番。捉姦之事要低調,故而她只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素白色衣裙,妝容也儘量素淨一些,首飾能取下的也儘量取下。
儘管如此,趙安玥還是很美的。她在銅鏡前自我欣賞了半晌,問身後的櫻魚和桃魚:“你們覺得我漂亮嗎?”
桃魚使勁的點頭:“夫人最最漂亮了,奴婢來大祁之後,就從未見過比夫人更漂亮的人。”
櫻魚瞅了桃魚一眼,對趙安玥道:“夫人自然是美的,在大宴,也沒有人能比得上夫人,更何況大祁?”
趙安玥滿意了,頓時信心滿滿,覺得不管顧淮景外頭的女子是誰,自己都能豔壓群芳。
那女子敢在顧淮景唇上留下牙印來向她示威,肯定是不曾見過她,不知道她長得如何。她定然要讓那人知道,自己有多不自量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生得這麼漂亮,顧淮景卻還要到外頭找女子,是不是眼神有點問題啊?
趙安玥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讓櫻魚裝了一袋子今早果農剛送來的櫻桃,低調的從後門出去了,臨走之前還讓青蘭和管家說一聲,以後的膳食可以多準備一道胡蘿蔔。
胡蘿蔔明目,很適合顧淮景。
此行趙安玥只帶了櫻魚和桃魚,其他人都被她留在府中,青蘭和綠衣,自從她和顧淮景攤牌後,就沒有再跟著她了。
後門停著一輛簡單的小馬車,這種馬車街上到處都是,定然不會引人注目。
趙安玥帶著面紗,爬上了馬車。
櫻魚和那馬伕說了幾句,馬車開始駛向軍營,停在軍營對面不起眼的轉角,簾子被拉開小小的一角,能確保她們能看到軍營門口,而其他人卻看不到馬車中是何人。
這會離太陽下山還有點時間,趙安玥讓兩個丫鬟留意著顧淮景有沒有從裡頭出來,自己取了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