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間,劉大夫和幾個藥童正圍著桃魚。
此箭兇險,差一點就刺中了心臟,雖然未傷到要害,但是依舊十分危險。
劉大夫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手抓上了箭矢。
外間,趙安玥站著,不停的走來走去,想進去看看,但又怕自己打擾到劉大夫。
可是不進去看,她實在是很擔心。
她右手的血跡都已經幹了,一塊塊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很疼。
可趙安玥卻說什麼都不讓大夫醫治。
顧淮景忍無可忍,一下子把人抓住,扣在懷裡,嚴肅道:“玥兒,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趙安玥拼命的搖頭,在顧淮景懷裡掙扎,叫嚷道:“我不要,我要等桃魚。”
“桃魚有劉大夫,不會有事。”顧淮景把人強行拖到了椅子旁。
趙安玥對他怒目而視:“我說了我要等桃魚,我不要你處理傷口,我要劉大夫治好桃魚後再給我處理傷口。”
“劉大夫治好了桃魚,必然心力交瘁。”顧淮景十分堅持,將人強硬地壓在椅子上,然後吩咐旁邊的青蘭和綠衣,將趙安玥壓住。
青蘭和綠衣一左一右,壓住了趙安玥,把她壓得不能動彈。
顧淮景受傷無數,早就久病成醫,對趙安玥這種小傷勢,處理起來自然也是遊刃有餘。
他用剪子剪開趙安玥右手的碎衣,衣服和傷口混在了一起,顏色被血跡染得暗紅。
顧淮景拿了鑷子,牢牢抓著趙安玥的右手,輕聲道:“有點疼,你忍一忍。”
趙安玥很怕疼,她本來想著能拖就拖,可是顧淮景態度強硬。她別開了視線不敢看,咬著自己的唇,想哭又要拼命忍住不哭。
桃魚肯定比她還疼呢。
顧淮景看了趙安玥一眼,抿著唇,用鑷子揪住衣服一角,快準狠地將和傷口黏連在一起的碎衣取出。
取出的時候,能感到趙安玥身子一顫,口中溢位痛呼。
除了衣服,傷口上還有竹刺,顧淮景一一剔去,然後清潔傷口,給傷口上藥,用白色布帶包紮上。
青蘭和綠衣鬆開了趙安玥,趙安玥看著自己的右手,裡面還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意。
她吸了吸鼻子,想伸手擦去自己的眼淚。
顧淮景快她一步,手撫上她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的淚水。
趙安玥仰著頭,看著顧淮景,淚水就控制不住的想從眼眶裡鑽出來,她啟唇,想起那晚談話,委屈道:“你說你會護著我的。”
顧淮景的手一頓,他單膝蹲於趙安玥面前,仰著頭,摸了摸她的頭:“抱歉,是我疏忽了。”
趙安玥垂下眼簾,看著顧淮景,實在沒有想通:“為什麼他們要抓我呢?”那些人不是要殺她的樣子,是要把她抓走。
顧淮景溫柔的朝她笑了笑:“他們想要用你威脅我,因為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趙安玥愣了一下,立馬搖頭道:“那我不要當你很重要的人了。”
顧淮景眉頭一揚,無奈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
黑衣人逃了一個出去,立馬把訊息帶給了皇帝。
皇帝大怒:“區區一個女子,你們都抓不到,你們還能幹什麼?”
黑衣人咬牙為自己辯解:“皇上,顧淮景派了六人暗中保護大宴公主,連馬伕也是武功高強之輩。”
皇帝胸口劇烈起伏著,一盞茶杯直直扔向黑衣人腦袋:“加上馬伕不過七人,而你們足足二十名,還佔了先機!此次失敗,顧淮景必然有所準備,朕問你,你們日後還有可能成功嗎?!”
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言。
就在這時,門外通報了一聲,說是齊皇貴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