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見狀,連忙衝幾個男生招手:“學長!學長幫幫忙啊。”
今汐立刻拉住她,不讓她叫他們。
熱心腸的許教官走過來,看看白衣服的今汐和黑衣服的林洛,笑著說:“你倆大晚上,擱這兒扮黑白無常呢?”
“小屁汐的紗巾被風吹到樹上了。”
薄延抬頭,瞥見樹梢枝頭掛著一條柔順的紗巾。
許朝陽接過了今汐手裡的撐衣杆,跳起來嘗試,夠是夠到了,不過撐衣杆尖銳的開叉對於絲滑柔順的絲巾而言,卻是一種毀滅性的傷害,再加之許朝陽動作粗魯,幾番下來,看得今汐心驚膽戰。
“許、許教官,要不還是算了。”
“不行,我一定要幫你弄下來!”許朝陽是鐵了心。
“咱們想別的辦法,哎,你別跳了!”
薄延心裡窩著火,站在邊上本來沒打算插手。
今汐真的都快要哭了,手緊緊攥著,仰著臉,緊張兮兮地看著她的白紗巾,聲音近乎哀求:“許教官,你別、別弄了。”
他還是煩躁地走了過去,奪過了許朝陽手裡的撐衣杆,然後脫掉了自己的迷彩外套,和撐衣杆一起,順手給扔在了地上。
他徑直走到了香樟樹前,抱著樹幹,腳踩著樹幹上的軸軲轆,身形輕盈矯健,很快便爬了上去。
林洛驚喜地嘆了聲:“學長還會爬樹啊!太厲害了吧!”
荊遲看著今汐,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某人自詡齊天大聖,當然會爬樹。”
今汐看著他仍在地上的衣服,猶豫了片刻,還是替他撿了起來,拍乾淨地上的泥灰。
再度抬頭,薄延膝蓋撐在樹幹上,順著樹枝爬了過去。
許朝陽道:“薄延,你小心點,這他媽摔下來就不是皮外傷那麼簡單了。”
今汐緊張地看著他,一開始目測覺得沒有很高,可是現在看著,也委實不低啊。
薄延這樣慢慢地挪過去,每一步都有可能踩空,今汐心驚膽戰——
“你下來,我不要了!”
薄延小心翼翼地攀著樹幹,挪過去。
“薄延,我真的不要了。”今汐聲音帶了哭腔:“你快下來,好不好。”
他低頭望了望她,漆黑的眸子裡含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情緒。
今汐滿臉擔憂,眉頭蹙得緊緊的。
他那脹鼓鼓的手臂肌肉看上去充盈而有力,單手吊在樹梢間,另一隻手伸過去,終於將絲巾扯了下來。
拿到絲巾以後,他坐在樹梢間,還沒忘攤開來檢查一下,有沒有被許朝陽戳壞。
絲巾表面平滑柔軟,幸而沒有滑線。
他仔細地將它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下來還算順暢,兩三分鐘,便穩穩落了地。
“薄延學長,好厲害啊!”林洛誇讚道:“這身手真了得。”
許朝陽笑著說:“不然你以為我們薄爺拿什麼評上國防學院的十項全能。”
薄延沒有歸還紗巾的意思,路過今汐的身邊,他看也沒看她,徑直離開了。
今汐踟躕片刻,終於還是叫住了他:“薄延,我的紗巾。”
她本來以為他忘了,卻不想,薄延解開手腕上的紗巾,揣進了兜裡,面無表情道:“你自己說的,不要了。”
“……
今汐氣鼓鼓地回了宿舍。
楚昭笑著說:“會爬樹的男朋友好棒棒哦有木有!”
今汐坐下來,憤憤地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沒有這樣的男朋友!”
楚昭不明所以地望望林洛,林洛無可奈何道:“絲巾被你會爬樹的薄延學長劫了,看這樣子,輕易是不會歸還了。”
今汐手裡攥著他的迷彩外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