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心裡無比慌亂。
第二個掐死自己的人也是公交車上非禮周曼曼的流氓之一!
此刻的大壯張牙舞爪地躺在院子當中,哪有人敢靠近他的。
大壯本來就人高馬大,誰都知道塊頭大的人手腳也大,所以大壯的兩隻大手把自己的脖子完整地攥在手裡就像攥一根麻繩一樣,手指僵硬得掰不開。
他的腦袋歪向一旁,看樣子喉嚨已經被掐斷了,他的眼睛完全是充血的紅色,舌頭也伸出來半截。
大壯的面容徹底扭曲,鼻子和耳朵裡都有一些沁出來的血沫子,而我還是認出了這張臉。
大壯的母親哭得死去活來,被村裡的幾個婦女拉著不讓上前,在浮屠嶺的習俗中,人死之後是不可以在身上蓋著白布的,除非是抬上火化車的時候。
一些村民陸陸續續把好奇前來圍觀的孩子領走,大壯的死相連大人都不敢看,更別說是孩子。
“我聽說大窪村也有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小青年死了,就在昨天,聽說也是把自己掐死的,大壯怎麼也這麼個死法哪,肯定是我們浮屠嶺鬧鬼!”一個村婦說道。
“這不是鬧鬼還是什麼,幾十年前咱山裡鬧鬼的事情,上點年紀的都知道,快點去請郭瞎子來看看!”一個矮瘦的老頭說。
這老頭我印象很深,姓王,大家都管他叫王老漢,王老漢是我爺爺輩的人,但是他這個人嘴巴打滑,留不住話,說話時候又咋咋呼呼的,所以我小時候都隨著大家叫他王老漢。
王老漢的話讓一些老一輩的人都點頭贊同,大家都說要去找郭瞎子來。
片刻之後,郭瞎子到了大壯家,他穿過人群看到大壯慘死的模樣後,突然臉色大變。
“郭叔,你看咱家這大壯到底是怎麼回事哪?”大壯的父親問道。
郭瞎子眉頭緊皺沒說話,王老漢見狀就吆喝說:“老瞎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大壯這娃死得也太瘮人了,你倒是說說他咋了?”
“是啊老郭,你倒是看看到底啥情況,我怎麼聽說隔壁村也死了個小青年,都說是鬧鬼,現在鬧的人心惶惶的,你是村裡的先生,說不得把這事兒弄清楚嘍。”一名年長的老頭說道。
眾人七嘴八舌地問著郭瞎子,郭瞎子也不答話,過了半天才說道:“說出來不怕嚇著你們,大壯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邪祟。”
“真有鬼?”王老漢聽郭瞎子這麼說,咋咋呼呼地問。
郭瞎子挑著眉頭說:“我可沒講有鬼,只是說他惹了邪祟,這邪祟有很多種,邪氣,陰風,鬼火,冤魂都是邪祟,並不一定是鬼,我是風水先生,又不是神仙,上哪一眼就看出來他是惹了什麼東西?”
“咱家大壯平常除了在地裡幹活就是去縣城玩,山裡其它地方都沒去,怎麼會惹了邪祟哪?”大壯的母親哭道。
郭瞎子也一臉地愁眉莫展,他說道:“改革開放後咱們村的祖墳都移到村東頭的老林地,那的風水好,就是去了也惹不到邪祟,其它地方的土墳早就給平了,除非是什麼陰屍地的棺材給哪個不長眼的刨出來了。”
“誰家挖地把老祖宗骨頭碴挖出來了吧!”王老漢咋呼道。“那趕緊去找找!”
郭瞎子說:“不用了,昨個聽說大窪村的一個娃自個兒把自個兒掐死了我就開始懷疑山裡進了邪祟,但是找了一天不是這原因,風水上的事情五花八門,我幹了這行幾十年也不能一眼就看出來眼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看病都得望聞問切,何況是風水?我先檢查檢查這孩子再說吧。”
郭瞎子說完就蹲下來捏向大壯的手腕,令人驚奇的是,也沒見郭瞎子怎麼使勁,大壯僵硬的手指就從脖子上緩緩鬆開了。
郭瞎子的手段讓一些人暗暗驚奇,先前幾個抬屍體的人收了大壯父親的錢,要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