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處理。
你已經被暖煙閣拋棄了,他們毫不憐惜地捨棄你,這般對你,你都不想報復嗎?
男修者的情緒有所起伏,握緊了佩劍,卻還是抿著嘴唇強忍憤怒繼續下山。
蘇又像一隻討人厭的癩皮狗,一直跟著他,還搶了他的腰牌:禹朝落,[1]朝落暮開空自許,竟無人解知心苦。
還給我!
禹朝落伸手去搶,蘇又卻把腰牌塞進了衣襟裡,還將胸膛展示給他:你來拿。
禹朝落氣得甩手,繼續走,不要也罷。
池牧遙和奚淮跟著他們,池牧遙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納悶:蘇又這是看上禹朝落了嗎?姓禹,是禹家的人?禹師兄的長輩?
這種行為是看上了?誰若是這般對我,我早動手打人了。
你當初就是這麼戲弄我的。
奚淮沉默了許久,才問,我當初這麼惹人厭?
嗯!
奚淮不說話了。
又跟了一會兒,奚淮才說道:其實蘇又早年名聲很壞,傳聞他是一個浪蕩之人,且好男風。他還有自己古怪的癖好,就是強迫,或者說使用方法,讓對方不得不屈服於他,對方越不願意越恨他,他越開心。
這不就是犯罪?有著扭曲的人格。
犯罪?人界的罪行?
對,這是犯罪!
那他的確是罪大惡極之人。
池牧遙想一想就覺得厭惡得不行,又問:蘇又強迫過很多人?
也不多,蘇又很挑剔,且選中一個後會喜歡很久。不過仔細想來,蘇又頭髮上繫了鈴鐺後倒是銷聲匿跡了一陣子,再未出來作亂了,這些年難得一直盯著的一個人,是你。
他是想讓我復活棺中人。
嗯,我知道,所以這個禹朝落恐怕就是棺中人了。
蘇又最後動情了?
奚淮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只能承認:若不是動情,蘇又的頭髮也不會變為白髮,成了如今的樣子。
走在前面的蘇又仍是二十餘歲的樣子,一頭墨色長髮懶散地紮成馬尾,鬆鬆垮垮的,掉落了不少碎髮下來,也不整理,看起來放蕩不羈,卻不見一點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