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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楨挑了下眉,你不是害怕嗎?害怕我殺人,害怕我報復,膽子那麼小,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為了你放棄報仇,但你得永遠陪著我。
時安聞言,眉頭皺了起來,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解楨。
我害怕你又不是因為你報仇,是因為你總是一聲不吭的出現在我身後,還那麼惡劣的欺負我
後半句話在解楨審視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近乎輕喃。
而且!我覺得你應該去報仇的!時安立馬接上下一句,那些人對你那麼壞,你應該把那些殺害你的兇手和幫兇都大卸八塊!
就算我真的要求你不去報仇,你也不應該妥協,你應該堅定的拒絕,然後去讓那些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
你現在這樣以孤魂野鬼的形態遊蕩在人世間,是因為你的怨念,你的怨念就是報仇,要是不去報仇,你受的那些苦不都白受了嗎?
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想放棄報仇,你也太不清醒了!
時安說的激動了,一邊說還一邊不自主的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解楨氣笑了,湊上去使勁兒咬了一下他的唇,時安的嘴上立刻多出來了個牙印。
我不清醒?我為什麼不清醒你不知道嗎?解楨咬牙切齒,你沒在的時候,我可是比誰都清醒。
又一口鍋扣上來,時安委屈地往後躲了躲。
他大概也明白解楨對他存著什麼樣的心思,暗自腹誹:自己□□薰心,還要來怪他
解楨掐著他的腰把人往懷裡送了送,想什麼呢?心裡說我的壞話呢是不是?
時安趕緊搖頭,沒有,我沒有。
解楨還想再找什麼由頭好好佔一佔時安的便宜,結果聽到似乎有一陣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腳步聲很急促,幾步就跑上了四樓,時安也聽到聲音,朝門外看去。
唰的一聲,門被拉開,俞飛塵喘著粗氣站在門口,看著屋裡的一人一鬼。
注意到他們的姿勢,俞飛塵下頷角緊緊繃住。
時安被俞飛塵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注意到自己還坐在解楨腿上,他的羞恥感從心底升起,動了動身子就要站起來。
相比於時安的不自在,解楨可就自在多了,被人看著,他不僅沒感到不好意思,反而還把時安抱得更緊了一下,手堂而皇之的搭在了時安的胯骨上,指尖摩挲著他的臀部。
像是怕俞飛塵看不清楚,解楨還專門把身子轉了個角度,讓對方更清楚的看著時安是怎麼坐在祂懷裡的。
比我想象的來的快一點,你也沒那麼廢物麼。解楨懶懶地說。
俞飛塵垂在兩側的拳頭握緊,骨頭都捏的咯咯作響。
俞飛塵似乎在做深呼吸,他胸膛起伏了幾下才將情緒平復下來。
他看著時安,語氣溫柔,你嚇壞了吧,別怕,我來了,我會保護你的。
嘁,解楨對這句話給出了回應,你想保護誰?
祂湊近時安的頸窩,誇張的吸了一口,就憑你,你能保護得了誰?
這個舉動的挑釁意味太重,俞飛塵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甚至更重。
他忍不住了,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張符,朝著解楨甩來。
解楨動作更快,祂把時安放到琴凳上坐好,徒手接下了那張符。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也許是時安沒有看清,反正等他反應過來,俞飛塵腳下的地就裂了。
俞飛塵連忙跳開。
接下來就是一人一鬼的鬥法,確實比人跟人打架有看頭得多,他們都不站在地上打,飛在半空中打。
教室也是被打的牆壁地面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損,只有放鋼琴的地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