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
秦珏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淡淡掃過:“有事?”
那人沒想到他說了一大通,秦珏只用兩個字就回答他了。
“秦大人痛快,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腳了,不瞞您說,在下這些日子食不下咽,夜不成寐,聽說您調到刑部,主審王會笙這案子,這才厚著臉皮,蹭了李二爺的酒席,原是想趁機和李二爺套套近乎,請他幫我引薦,沒想到您也在這裡宴客,小可這才求了李二爺這個人情,來見秦大人。”
秦珏懶得分析他說得是真是假,但是這人找他是衝著王會笙的案子,這是勿庸置疑的。
他道:“說吧,什麼事?”
那姓袁的反而有些侷促,他搓搓手,求助地看向一旁的若谷。
若穀道:“有什麼事你只管明說,不要說一半藏一半。”
那人自嘲地打個哈哈,這才說道:“小人袁平,祖籍就是北直隸的。不瞞您說,小人祖上發家不太光彩,是靠著做生鐵起家的。”
歷朝歷代,鹽鐵都歸朝廷所有,但是販私鹽和私開鐵礦的,一直屢禁不止,這個袁平既然這樣說,那袁家祖上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秦珏微微一笑,見怪不怪地問道:“邯鄲袁老五,是你什麼人?”
袁平一怔,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那是我族兄。不瞞您說,我們袁家為了保住血脈,早就分宗了,我家這一房做的是正行。”
秦珏點點頭,聽他繼續說下去。
看袁平這一腦門的白毛汗,想來袁家雖然表面上分宗,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完全分開,賺錢的事大家都有份。
袁平抹了一把汗,繼續說道:“您剛才提到的袁老五,和我隔了房頭,但都是親戚,一筆寫不出兩個袁字,逢年過節也有走動。”
“前年,我們這個房頭有個侄兒惹上了人命官司,我們在京城的便沒有閒著,四處給他打點,一來二去就求到了王會笙面前。”
“那時小人還以為這是幸運,不過就是個尋常百姓殺人的案子,也沒花多少銀子,就能令刑部侍郎親自過問,現在才知道,這就是個套兒啊,小人和小人一家子,都是上當了,可憐我那侄兒,不過就是多喝了幾杯,稀裡糊塗就弄死了人,現在想想,說不定那也是被人算計了。”
秦珏不想再聽他訴苦,直接了當地問道:“王會笙以此為由,讓你們袁家暗中把鐵賣給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