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應得的,而不是我?”李氏的笑意斂了起來,“如果沒有你,這一切都將會是我的!”
冉凝覺得有時候人的想法好像很奇怪,或者說是偏激,總以為只要別人沒得到,自己就會得到,也正是這種想法才讓人變得自私、偏執,甚至做出許多不可挽回、無法原諒的錯誤的決定。
“大哥陷害相公一事,你知道多少?”冉凝沒有順著李氏那種偏激的想法說事,而是直接挑了重點。
“我什麼都不知道!”李氏立刻回道。
冉凝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眼中看出她說的是真是假。
李氏並沒有直視她,只是沉默不語。
冉凝開口道:“你與大哥夫妻多年,大哥有什麼變化,相信你不會看不出來。原本你若和大哥安份些,以後過得無憂無慮也不是什麼難事。可你們偏要爭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何必呢?”
李氏咬著牙,忿忿地瞪著冉凝,說:“鍾溯根本沒有資格繼成侯位,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冉凝輕笑了一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氏,說:“侯府只需要一位繼承人,無論怎麼樣,這個人都必須是鍾溯。即便不是,我也會讓他是!”
冉凝的話和語氣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牢牢地扼住了李氏的脖子,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甚至懷疑冉凝會為了鍾溯的侯位,親手殺掉擋路之人。
冉凝也不欲多說,轉身邊往外走邊道:“莊子不比府上,你好自為之吧。”話音落下,她也邁出了屋門。
——像李氏這樣的女子其實並不少見,不滿、難過也人人都會有,但只要不礙她的事,她也不會去管,可若礙著了,就別跟她講什麼苦衷。她祖父曾經說過,同情危險之人,與用匕首頂在自己胸前沒有任何區別。
冉凝剛回到院子,小五就來請他到鎮北侯那兒去一趟,冉凝也沒敢耽擱,便直接過去了。
書房中,除了鎮北侯和鍾溯,鍾將軍也在,冉凝向長輩們問安行禮後,就坐到了鍾溯身邊。
鎮北侯也沒耽誤時間,直接問道:“糧草一事你也知道了,說說看,有什麼想法?”
他們要趁訊息還沒有傳到宮中之前,先做好準備。
冉凝剛想說自己不敢議政,鎮北侯就接著道:“都是自家人,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說說看吧。”
冉凝看了看鐘溯,鍾溯對她點點頭,也是想聽聽她的意思。
冉凝想了片刻,說道:“如果訊息傳到皇宮,皇上必定震怒,迎著這股怒氣,恐怕六皇子和奉國將軍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更重要的是在調查上,我們可能拿不到主動權,也沒有那麼多時間。”
“那你的意思是?”鍾將軍問。冉凝說的這些都對,他們也正是因為這個,才久議不下。
冉凝低頭看著手上的茶杯,輕聲道:“是人,總要生病的。病了就要休息,沒有做主的人,我們也會有更多時間了。”
鎮北侯和鍾將軍一聽,眼睛就亮了。雖說這話其實是大不敬,但冉凝又沒指名道姓,誰也說不出她什麼來。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主意對他們來說很有用。
“我去找師伯。”鍾溯起身說道。這事他師父未必能辦得了,但他師伯肯定有辦法。
冉凝也隨之站起身,低聲道:“這事恐怕還要麻煩賢貴妃娘娘,六皇子的事還是提前跟她說一聲為好。”
“凝兒說的沒錯。”鎮北侯笑著點點頭,對鍾將軍道:“讓譚氏進宮看看賢貴妃,她也為溯兒之事操了不少心,現下溯兒沒事了,讓譚氏跟她說一聲,她也好放心。”
“是,兒子這就回去跟夫人說。”鍾將軍說道。
之後誰也沒再多說,各自辦事去了。
糧草被劫這樣大的事,對鎮北侯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