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全感,對面?歐尼?”
仁娜笑了笑:“這是你自己的答案,並不是我的答案。”
“是的,是我的答案。”知恩醬苦笑,自己曾經因為安全感而靠近恐怖分子,而今卻因同樣的理由,讓恐怖分子遠離自己。
恐怖分子沒錯,錯的是自己。是自己毀掉了恐怖分子的安全感,讓一切破碎,無法還原,再也回不到往日了。
仁娜看著知恩醬觸動了心事,也是勸道:“其實有的人內心就是一塊冰,他渴望溫暖,但如果距離近了,就會害怕自己融化了,失去自我。所以他們永遠要走一步退一步,永遠讓親密關係的溫度保持恆定。他們可以愛,但不能真愛。他們的愛,就是......最近在學中文,裡面一個成語,就是喜歡龍,卻被嚇跑了。”
知恩醬慘然一笑:“是葉公好龍。我的中文進步很大的吧,因為我真的很努力的學習來著......很努力過了......”
仁娜看著知恩醬的樣子,也有些無奈,說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掌管愛情的神,那麼這個神一定是個非常變態的神。他經常會把兩個註定虐愛的人湊到一起,把那些動輒消失的人,和永遠不能放下的人糾纏在一起。這麼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知恩醬搖搖頭,可憐巴巴的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不,明明很大,很大很大,大到我整個心都要被悶死了。”
仁娜一怔,看著知恩醬。知恩醬也是一怔,委屈的看著仁娜。兩個人頓了頓,又都笑了。並不是開心的笑,而是無奈的笑。
仁娜說道:“所以我說,就算分離也應該是一種好聚好散的態度。如果這過程很順遂,人們會正常面對分離,而如果在這過程中,受過傷,就會成為兩種人。”
“兩種人?”知恩醬問道:“哪兩種?”
仁娜答道:“一種是不告而別的人,一種是永遠無法告別的人。”
知恩醬恍然,低聲唸唸有詞:“是啊,就是啊。他就是那樣的人。永遠也無法告別的人。”
面對這樣的真相,知恩醬心裡更加難受了。可是再轉念一想,知恩醬又覺得這件事似乎不太對勁。
自己只是這一次不辭而別的離開,恐怖分子這樣的態度,卻有些過分的嚴重。按照以往,恐怖分子可從來沒有對自己生氣到這種程度!
知恩醬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算是當初自己和恐怖分子敵對的時候,就算是自己把化妝品直接丟到了恐怖分子的身上,就算恐怖分子躁鬱症爆發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的憤怒過。
所以......問題的根源好像不是自己,而是......
知恩醬心裡馬上浮現了那個名字:Victoria!
無法正常的面對分離,從而變成無法告別的人。沒錯了,恐怖分子那樣生氣的原因不僅僅是不辭而別,更多的恐怕是心有餘悸了吧!
對於恐怖分子和Victoria的事情,知恩醬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順著這麼一想,頓時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恐怖分子來到韓國是想做什麼呢?
知恩醬看向仁娜,問道:“歐尼,如果是那樣受過傷的人,會有再次信任誰的機會嗎?”
仁娜點點頭:“有,但是很難。如果沒有足夠好的擁抱,那樣的人大概要麼會一生不停奔跑,逃離任何溫暖。要麼一生不停追逐,無法真正擁有渴望的愛。大概是這樣。起碼我覺得是這樣。”
知恩醬說道:“其實,詞彙中,我也討厭‘告別’這個字眼。”
仁娜笑道:“有時候離別是解脫,離開不堪的人,離開不堪的過往。但是大多數時候,離別是難過。可是即便討厭,告別依然是丟棄不掉的課題。也是大多數人內心恐懼的一件事。因為每次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