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韓向柔換好運動服揹著挎包從樓梯上下來,坐在沙發上吃冰激凌的祖師爺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個骨哨丟給了韓向柔:“這個哨子可以呼喚陰龍,你隨身收好,免得下次上不來又要哭鼻子。”
韓向柔看著骨哨上面還有根紅繩,立馬掛在脖子上,語氣嬌嗔的說道:“還是祖師爺想的周到。”
顧柏然在旁邊看著韓向柔和祖師爺說話的樣子像小女孩似的,心裡十分羨慕,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這待遇啊。要是韓向柔朝自己跺跺腳撒個嬌,自己連公司都可以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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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向柔和顧柏然開車來到談泉山腳下,之前走的時候祖師爺在這裡佈下了結界,別說是人了就連鬼都進不去,因此鬼市依然是他們離開時的樣子。
兩人穿過結界按照原路從草棚的通道走了進去,因為之前破了這裡的鬼打牆和結界,所以這次去地府的速度快了許多,兩人很快就走到了樓梯的盡頭,那裡有一個懸空的門。
這懸在地府半空中連線兩界的門設計的特別不科學,好端端的非得在空中懸著。韓向柔覺得還不如之前的鬼打牆呢,好歹一破開結界就出去了,這回得先爬上去再說。
雖然這門在陰間出現的時候離地五六米,但在這樓梯上只有兩米多高,韓向柔不想現在就吹哨喚來陰龍,免得暴露了行蹤。她和顧柏然兩人貼上輕身符,蹬著空氣幾步就躥到了門上,跨過立在陰陽兩界的大門再悄無聲息的跳了下來。
陰間的小路上依然是一片荒蕪,連個鬼影都瞧不見。韓向柔警覺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什麼異常便將城隍爺朱新給的草兔子放在了地上。草兔子在地上一滾變成了一個肥嘟嘟的小灰兔,只見它往草裡一拱不見了身影。
韓向柔和顧柏然在路邊大概等了五六分鐘,朱新的身影遠遠的出現在視線裡,很快他飄到了兩人跟前。
看著朱新身上濃郁的鬼氣和威風凜凜的官威,韓向柔笑著說道:“看來城隍爺恢復的不錯。”
朱新神采奕奕的拱了拱手:“這都是託了兩位大師的福了,要不然朱某此時還在牢裡關著呢。”
韓向柔不是那種磨磨唧唧的性子,簡單的客氣了兩句後直接問道:“朱大人,這拿假城隍的事你有沒有什麼主意?我們是直接打進去嗎?”
朱新捋了捋鬍鬚說道:“我這兩天除了打坐恢復鬼氣就在琢磨這事。原本我想著的是我們三個聯手拿下他問個清楚再說,後來又琢磨這樣反而會驚動他身後的人,萬一等你們走了又來一個更強大的,到時候就不一定有人救我了。”朱新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他不是狸貓換太子嗎?那我們乾脆在偷摸的換回去,反正他變換成了我的模樣,只要我用心應付他背後的人,保管誰也分不出真假來。”
韓向柔點了點頭:“你考慮的也有道理,只是你府上那麼多鬼差,難說誰是他的人,要是避過所有的鬼差下手實在是太難了。”
朱新輕笑了一聲:“這個假城隍十分多疑,他自打抓了我以後每隔兩天都會獨自到牢裡去看我有沒有逃脫出去,我們趁那個時候動手正好。”
兩人一鬼商量妥當以後悄悄的潛回了監牢,藏在隱蔽的角落裡大約等了一個來小時,牢門咯吱一聲開啟了。韓向柔和蜃珠心神相通,早已透過蜃珠看清楚了假城隍的模樣,果然和朱新長的一般無二。
等假城隍走進監牢以後,韓向柔在心裡控制著蜃珠設了一個結界,免得一會兒動起手來驚動了外面的鬼差。
監牢裡十分昏暗,假城隍熟門熟路的走到牆壁處,隔著欄杆看著坐在稻草上的朱新,笑呵呵地問道:“城隍爺,在裡面呆的可好?”
韓向柔躲在暗處剛要動手,朱新忽然伸手一攔微微的搖了搖頭,張開嘴無聲的說道:“先聽聽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