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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的形勢再明朗不過,他們若是幫著安九,那便為老夫人和老爺不容啊,這葉家,終歸是他們兩人做主,若是得罪了這兩人,只怕以後的生活,怎麼也無法安生。
細細一想,蘇姨娘首先開口,“安九郡主著實是不該如此傷了大少爺。”
“是啊,大少爺這傷,這張臉,都怕是毀了!”其他兩個姨娘,立即附和道。
安九聽在耳裡,好看的眉峰一挑,眼裡的神采卻是越發的亮了起來。
好,很好!
安九斂眉,目光緩緩掃向老夫人,“老夫人,那你覺得,我傷了葉清,該受哪一樁家法?”
眾人順著安九的話,一一掃過那些家法,帶倒刺的鞭,棍棒,繩索……饒是看著,都禁不住頭皮發麻。
老夫人既然是要置安九於死地,那自然……沒有待老夫人開口,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安九赫然起身,走到那家法面前,那清清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鞭子,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只怕,會讓人連一寸完好的肌膚,都不可能存在了吧,還有這棍棒,我覺得,倒是可以讓幾個力氣大的人來執行,可別打什麼臀部了,直接打背,那裡連著身體裡的臟器,幾棒下去,就能讓人受了內傷了,這傷一受,怕是在床上養個一年半載,都怕養不好的,嘖嘖……還是這繩索吧,戒律堂後的那一個枯井,可很久沒有人進去了吧!”
這繩索的用處,便是將人給捆綁著,丟進那口枯井,讓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安九如此平淡的語氣,說著這一切,絲毫也沒有因為這些東西而害怕,好似,她並非是那個受罰的人,而是行刑之人一般。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透著一絲詭異。
老夫人眸子凜了凜,葉清見此情形,立即抓準了機會,“祖母,用這繩索,將她填了井,我可是咱們葉家的長子,她傷了孫兒,理應受此責罰!”
填了井,要了她的命,一了百了。
安九斂眉,一道歷光激射而出,“填井麼?好,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什麼不錯,你這安九,死到臨頭,都還不害怕麼?”許是不願被安九的眼神所震懾,葉清鼓起了勇氣,厲聲叫囂了起來,“祖母,你快下令,要不然,讓孫兒親自動手!”
說罷,葉清大步上前,左右這屋子裡沒有了方才那幾個強壯的黑衣人,他來對付這個安九,再合適不過,這安九雖然手段陰詭,可這麼多人在場,若她還敢對自己怎麼樣,那就坐實了她填井的下場。
如是想著,葉清拿了繩索,想要將安九纏繞住,可是,那繩子還沒有接觸到安九的身體,安九便抓住了繩子,對上葉清的眼,嘴角邪魅的一樣,“勞煩大少爺動手,實在是不好意思!”
安九說著,抓著繩子的手一揚,竟是在空中利落的一揮,眾人只見得那繩子在他們的面前幾個盤旋,再次看清楚之時,那繩子竟然已經將人牢牢纏住。
眾人看著被繩子纏住的那人,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那可不是大少爺葉清麼?他想要綁了安九,可此刻……被綁了的人竟是她自己,而那個原本要被綁的人,此刻依舊捏著繩索的一段,目光淡淡的落在葉清的身上,似笑非笑。
“大少爺,你這是做什麼?竟將自己給綁了麼?”安九挑眉一笑,“莫不是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麼罪,提前請罪了麼?”
安九意有所指,老夫人和葉曦聽在耳裡,以為安九所指的是,今晚葉清偷盜之事,這件事情雖然為他們所不容,可是,在和藉機除去安九之間,孰輕孰重,他們早已經做了選擇。
可葉清想到那房契和地契,心裡不由得一顫,若是這事兒暴露了,他沒有拿回房契和地契,只怕被填井的當真會是他啊!
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