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下子,北策倏地收回自己的手,一躍下床,拜天地,私定終生,他們怎能……
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北策大步走出了房間,留下的安九微怔,意識到什麼,也跟著下床,望著那背影,安九朗聲開口,“北策,你說了要我一個更好的洞房花燭,還沒兌現,就想逃麼?你若是再想逃,我天涯海角都要將你抓回來!”
難不成,他當真以為昨晚是夢麼?
安九明白,他的心裡只怕依舊因為他身上的毒,存有心結,想到那恐怖的畫面,安九的心中,泛出禁不住隱隱抽疼。
他想逃麼?便逃吧!
可他必須明白,她安九是揪著這個男人不放了,他休想擺脫掉她!
“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呢!”安九眸子眯了眯,看著那身形一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北策的手緊握成拳,眸中的顏色變了又變,默了片刻,終於還是走出了院子……
看就看著那身影消失了的地方,回頭看著那床,早知道,他以為昨日是夢,那昨晚,她就不聽他勞什子的值得更好的對待之類的話,生米煮成了熟飯,他總歸也得為自己負責不是?!
不過,來日方長,不是嗎?
安九眉峰一挑,收斂了心神,如他方才一樣,按動了一處機關,面前的牆壁如昨晚一樣,轟然大開,安九出了院子,琉璃軒內,依舊殘留著那淡淡的幽蘭香氣,安九知道,北策已經不在這北王府內了,索性,就直接出了院子。
紅翎在外面等了一夜,瞧見安九出來,立即惺忪著眼,迎上前來,“小姐,我方才模模糊糊,看到北世子了。”
“嗯,我知道。”安九淡淡的開口。
“小姐知道?那昨晚……”紅翎看著安九,想到什麼,可下意識的就將腦中的念頭給打散,方才北世子出門之時的樣子,面容不善,只怕二人……
紅翎正思索著,安九已經走出了徽音殿,紅翎回過神來,立即追上前去,跟著安九回了晉國公府。
剛進了晉國公府的門,安九便迎面撞見葉清急切的在大廳外踱著步,葉清看到安九,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喲,大小姐這麼一大早,從府外回來,昨晚,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葉清尖酸的語氣,許是心中這座宅子的地契房契的事情,讓他新中國煩躁,再也無法壓抑,藉著看見安九,一股腦兒的將火發了出來。
昨夜,他想了一夜的法子,找了平日裡交往比較密切的幾個公子,一提起借銀子,那些人,就都跟個什麼似得,避之不及。
他若是籌不到銀子,這座宅院,就沒了,想到此,葉清才下定了決心,來這裡等爹出門,向他開口拿銀子。
安九蹙眉,想到北策身上的毒,那下毒之人當真是可惡,若是被她給找到了,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不可,心中正有怒氣,此刻,這葉清竟是撞了上來。
安九眸子一眯,冷聲道,“大少爺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許是心虛,葉清面容一怔,可好似被踩了痛腳一般,揚了揚下巴,拔高了語調,“你這下賤坯子,本少爺的事,與你何干。”
“那我的事,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安九眸子一凜,銳利的目光激射向葉清。
“你……”葉清語結,正此時,葉曦從正廳內走了出來,看到安九,眉心下意識的皺了皺,冷聲道,“什麼事情,這麼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爹,這女人她……”葉清斂眉,腦中突然想到什麼,靈光一閃,“沒,沒什麼,爹,兒子不懂事,大姐她教訓我,兒子虛心受教,爹不用操心。”
葉清突然轉變了態度,饒是安九都覺詫異。
安九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繞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