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策強硬將安九帶走,這是絲毫也沒有給容妃的面子啊!
百里騫悵然若失,一甩衣袖,也是離開了大殿,夏侯御淺看著那背影消失的方向,目光再不著痕跡的瞥了坐在靖豐帝身旁的夏侯音一眼,瞧見她眸中閃爍的幽光,心中若有所思,片刻,似明白了什麼,嘴角隱隱勾起一抹輕笑。
眾人本是等著看安九和北策的婚事被插足,可眼下……呵,似乎是夏侯音自己找不痛快了。
而此刻,出了大殿的二人,一路不語,安九的手一直被北策握在手中,任憑北策拉著她走著,終於,走到一處,北策卻是倏然停住了腳步。
安九瞧見他微皺的眉峰,不以為意的挑眉,“世子消失這麼久,不會還要責怪我吧?”
這分明是他避而不見在先,那也怪不得她動腦子,想辦法了不是?
北策身形微怔,要出口的責備,卻是瞬間被瓦解,看安九的眼神,寵溺中多了一絲無奈,“這皇宮之中,隨時都是陷阱深淵,方才我若是不來,當真如了夏侯音的意,可怎麼好?”
安九對上那關切的雙眸,好似抓住了什麼,呵呵一笑,“世子心中分明有我,又怎會不來?再說了,那夏侯音……”
安九腦海中浮現出夏侯音那絕美的身姿,好看的眉峰禁不住皺了皺,“我倒是覺得,夏侯音今日的作為,倒不一定是為了我!”
精明如北策,眸光閃了閃,但隨即恢復如常,“總之,你以後沒有必要,少進這皇宮。”
“那可不一定,若是世子不時時看著我,萬一我什麼時候心血來潮,進宮看看嫻妃娘娘,那容妃娘娘的琴,當真是動聽,偶爾進宮聽聽,也是不錯的,不是嗎?”安九似笑非笑,那眸中,絲毫沒有掩飾她的心思。
對北策來說,左右自己在掩藏心思,也是毫無難度的都能看清,那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北策苦笑,她這是在威脅他嗎?
時時看著她?想到自己方才在大殿上對安九說的話,北策那平靜溫和的眸中,多了些微笑意,“以後是要時時看著你,才能讓你這小野貓安分些了。”
安九心中一喜,對上北策的眼,“方才成親之事……”
“我這就讓人選日子。”
安九還沒說完,北策便開口,答案再肯定不過。
“哈哈……”安九歡喜的大笑出聲來,雖然已經拜過天地,可這婚事也是要有的,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安九和北策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至於那些個打歪主意的,哼,都得給她滾到一邊兒去。
“那日子可不能太遠了,再過半月就是春節,百里羽迎娶西涼公主……”安九想到什麼,眉心皺了皺,“罷了,咱們的婚事,就安排在他們之後!”
本是想一起大婚,可想到那西涼公主,安九實在是覺得晦氣,索性便作罷。
“大婚之後,你北策就徹底是我安九的人了!”安九挑眉一笑,心中說不出的愉悅,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人起了色心的呢?
安九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琉璃軒調戲他的畫面,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目光瞥向北策,那眸中泛著的幽光,竟是讓北策有些頭皮發麻,好似被脫光了衣裳一般。
“你這女人,在想什麼?”北策輕彈了一下安九的額頭,臉上不自然的羞紅。
“呵呵,我在想,那晚你可是欠我一個洞房花燭,我是不是該討些利息回來呢?”安九倒絲毫也不避諱,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似當真想著該如何討利息。
北策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你一個大家閨秀,成日將洞房花燭放在嘴邊,讓人聽了去,成何體統?”
“哼,迂腐思想,食色,性也,那皇帝三宮六院,為的是什麼?想想夫君的身體,又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安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