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九禁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倒黴東西,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人玩得最緊要的關頭來,平白……瞥了北策一眼,看來,方才所有的幻想都落空了。
百里羽眉峰一挑,目光落在安九放在北策腰帶上的手上,似是等著安九回答。
安九順著他的視線,心中一怔,僅僅是片刻尷尬,可下一瞬,便扯了扯嘴角,笑笑的道,“不過是瞧著北世子這腰帶精緻好看,想仔細看看,這有什麼?北世子,這沒什麼吧?你這腰帶,果然是不錯。”
安九說著,更是有模有樣拍了拍那腰帶,幾個人看在眼裡,嘴角都禁不住抽了抽。
“本王這腰帶也不錯,你要不要也來看看?”百里羽斂眉,眼底一抹幽光閃過,不知道是邪氣,還是醋意。
這一下,倒是換安九嘴角微抽,看看?看他個大頭鬼!
這百里羽,壞了人家的好事不說,還這般不識趣,東問西問,實在是讓人討厭。
“羽王爺,只怕……安九郡主只對北世子的腰帶感興趣,你的,就罷了吧!”夏侯御淺呵呵的笑道,那雙幽深的眸子,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話落,百里羽眉心下意識的皺了皺,北策的臉上早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終於冷聲開口,“將我的穴道給解開。”
安九這才回過神來,左右這兩個壞事精來了,她要做的一切,就都落空了,再封著北策的穴道,倒也失去了意義。
不過,可惜……當真是可惜,再差一點兒……自己就能親眼欣賞欣賞這東楚第一人風姿,如是想著,安九的心裡竟浮出一絲失落。
失落的不僅僅是安九,就連北策也是悵然若失的模樣,瞥了百里羽和夏侯御淺一眼,一甩衣袖,大步離開,留下那淡淡的幽蘭香氣,似乎還殘留著方才未盡的曖昧……
“喂……”安九看著那背影,想要叫住,可剛開口,身旁的百里羽卻是抓住安九的手腕兒。
“怎麼?還沒調戲夠?難道安九郡主當真膽子大得敢在這花園中,將堂堂北世子給辦了?”百里羽冷聲道,竟是有些不悅。
如此直白的話,從一個古人的口中說出來,安九已經大跌眼鏡,轉眼對上百里羽那張俊美的臉,揚了揚下巴,挑眉一笑,“那又如何?左右也是合法的!”
這百里羽,她不過是想一飽眼福,可還沒打算飽口福,他說的,自己好似採花淫賊一般,既然如此,她怕什麼?
他這古人都這麼直白了,她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還能被他給比下去不成?
“你……”百里羽似沒有料到,安九會如此反應。
合法的?不過是剛賜了婚罷了,就已經變成合法的了麼?
“安九郡主和太子的婚約持續了那麼久,怎麼沒見你對太子那般心急火燎的痴迷?那北策,果然是不一樣啊!”百里羽挑眉一笑,似是將心中所有鬱結不快,都轉化成了酸意,字字句句,皆是醋意飄香。
安九沒去留意,可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夏侯御淺,卻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眉宇之間,更是來了興致。
“自然是不一樣,那太子,薄情寡恩,一臉冰冷,好似所有人都欠了他一大筆銀子一般,看著就讓人心中不舒坦,北策嘛……他就不一樣了。”安九挑眉一笑,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抹白色身影,神色也越發柔和,“他飄逸出塵,遺世獨立,美若仙祗,優雅溫和……還有……”
安九想到興奮處,卻是對上百里羽那邪魅的眸子,身體一怔,立即收回了神思,正了正色,“總之,北策比百里騫,可不知道是優秀了多少倍,不對,他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將這二人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是對北策的玷汙,所以……自然不一樣了。”
百里羽嘴角禁不住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