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憐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濃郁了些,那眸子裡的冷冽幽光,更是讓人看著,禁不住心中生寒。
杜若卿心中一顫,目光不安的閃了閃,下意識的開口,“不,王妃的死,是她……”
“錯了,是你們,你們一起,對了,你說,若是讓人知道了曾經北王妃的死,並非那麼簡單,北策會怎麼做?”上官憐呵呵的笑出了聲來,看著杜若卿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心中浮出一絲得逞,繼續道,“再者,若是讓人知道北王府二公子北穆的真是身份,你說……呵,聽說,現在北王爺將王府的產業都交到了二公子北穆的手中,那可謂是前途無量啊,可若是北王爺知道二公子不是他的兒子,那這前途……豈不是要斷送了?”
“你……”杜若卿狠狠的瞪著這個女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你該問主子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主子想要知道的東西,便沒有無法知道的。”
杜若卿身子一晃,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這個把柄……實在是她致命了。
不,她不能讓穆兒的前途毀了,那只有……助百里騫逼宮篡位麼?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杜若卿思索著,終於,沉吟了許久之後,終於開口道,“好,我該怎麼做?”
上官憐挑眉一笑,“卿王妃果然如主子說的那般是個聰明人,知道該如何選擇,至於怎麼做……呵呵,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今日卿王妃不是要進宮赴除夕宴麼?”
“是。”杜若卿斂眉道,難道是要在今日的除夕宴上?
“那便好,卿王妃好好的去參加除夕宴,至於逼宮篡位之事……”上官憐說著,眼底的幽光越發的閃爍,可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重新戴上面紗,走出了杜若卿的房間。
房間裡,獨獨留下杜若卿一人,感受著屋子裡的空蕩,逼宮篡位……呵,這是多大的事情啊!
若是一著不慎,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甚至連整個北王府也要……成為這次逼宮篡位的陪葬品。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幫太子奪位?她和太子,和玉皇后,又有怎樣的關係?
杜若卿腦海中浮出太多的疑問,似乎從許多年前認識開始,她就只知道她這個人,卻是對她什麼也不瞭解,那個女人隱藏得太深,已經深到讓她心中覺得膽寒的地步,而自己的一切……卻是被那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杜若卿身體一顫,好似感覺到有眼睛在盯著她一般,讓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閉上眼,杜若卿走到榻旁,虛軟的坐下,一雙眉峰怎麼也無法舒展開來……
而走了出去的上官憐,卻是在剛走到門口之際,正遇見安九和北策出了府門,準備上馬車。
看到二人,上官憐心中下意識的一顫,渾身的防備了起來,匆匆的上了馬車,吩咐車伕立即離開。
安九看著那遠去的馬車,腦中浮現出方才那形色匆匆的女子,眉心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那是誰啊?”安九隨意問道。
門口的侍衛忙恭敬的回答,“只知道是卿王妃的客人,具體是哪家的夫人,倒是不清楚呢。”
卿王妃的客人?
安九眉峰一挑,卿王妃的客人,怎麼看著有幾分懼她們呢?
想到那卿王妃囂張的樣子,安九的眸光微斂眉,感受到北策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安九回過神來,對上北策關切的眼,臉上隨即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沒什麼,只是覺得那位夫人有些奇怪呢!”
北策斂眉一笑,一把將安九抱起,安九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下意識的雙手勾住北策的脖子,在所有人的曖昧的目光之中,安九被北策抱上了馬車……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