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須有?”她還要狡辯麼?
安九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那椅子的把手雕刻著極其複雜的圖案,安九坐在上面,手輕撫著上面的圖案,眼底的笑意越發濃烈了些,“你可知道,打造這把椅子,廢了多少工匠的心血?”
突然變了的話端,讓上官憐微愣,看著安九,心中有些疑惑。
椅子?這椅子莫不是有什麼端倪?
上官憐的心裡隱隱浮出一絲不安,剛此時,安九的聲音繼續在空曠的房間裡響起……
“這椅子上的每一個圖案,都有它的意義,比如這個龍頭上的眼睛……”安九的手輕撫上龍頭的眼睛,到了眼睛處,手倏然停了下來,“這個房間,曾經是北王府的囚室,如是我一按這龍頭,你說,這屋子裡會有什麼變化?”
上官憐看著那龍頭的眼,囚室麼?
“我想,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吧,安九王妃是想對我動刑麼?呵,就算是動刑,那也只是無用功罷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從來都不曾為誰賣命,更別說,我身後還有什麼人了!”上官憐對上安九的眼,更是一口咬定了先前的話。
安九心中浮出一絲不悅,這上官憐,當真是死鴨子嘴硬!
她倒是要看看,這上官憐的意志,能否比得過她的嘴!
撫在龍頭上的手微微一手,那力道,擠壓著手下龍的眼睛,房間裡只聽見幾聲咔咔的響聲,那鐵籠之中,砰地一聲響,地板開了一道口子,上官憐觸不及防,整個人頓時踩了個空,掉落下去。
撲通一聲,那地板之下,竟是一汪冰水。
“啊……”那刺骨的寒冷,讓上官憐心裡打了個顫,若不是方才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了木板,只怕,她會掉得更深,上官憐腳下下意識的探了探,腳下的水竟是探不見底,不僅如此,腳下的水在流動,那力道,似要將她沖走一般。
就算是有心裡準備,上官憐的都禁不住有些恐懼。
即便自己手上被綁了鐵鏈,可若是被這水衝下去,那她也只有被淹死一條路了啊!
喀喇一聲響動,極力抓住木板,才穩住了身體,抬眼看向走進了鐵龍之中的安九,緊咬著牙,“安九,這就是你的手段嗎?”
“我的手段?呵,上官側妃,你想錯了,不過是一個機關而已,我的手段,你還沒嚐到,不過,我要奉勸你,如果我是你,我就將對方想知道的告訴對方,什麼忠心不二,在生命面前,什麼都不是。”安九蹲下身子,瞥了一眼那木板之下洶湧的激流,嘴角的笑意更濃,“上官側妃,你還是生命中最好的年紀,如此被水沖走了,可是損失啊,這水中,礁石暗流,都多了去了,你自己斟酌一下才好啊!”
上官憐看著安九臉上的笑容,心中更是憤恨,狠狠得到瞪著安九,“我說了,我背後沒有什麼人!”
“沒有嗎?那霽月閣……”安九斂眉,依舊是不緊不慢,似乎一切都成竹在胸。
聽到霽月閣三個字,上官憐的神色明顯有了鬆動,僅僅是片刻,可還是被安九捕捉在了眼裡,安九頓了頓,繼續道,“霽月閣,是你家主子的吧,你在經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那傾城樓也是屬於霽月閣……”
“你知道的,不過也就這些罷了。”上官憐自信滿滿的道。
安九好看的眉峰一挑,“你說的對,我也就知道這些而已,不過,只要知道了霽月閣,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更何況,我還有你在手上,即便是你不告訴我,你身後的那人是誰,我也有法子將那人給引出來!”
上官憐凝視著安九,心中竟有些不安,這個安九,太過精明,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她說有法子將主子引出來,只怕並非是嚇嚇她而已。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上官憐審視了片刻,終於開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