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目的?
還有上官憐身後的那人……想到杜若卿所說的話,安九的心,越發的糾在了一起。
“怎麼了?”回北王府的馬車上,北策終於是開口,他早就感受到安九有心事,都過了好久了,依然沒有要開口告訴他的意思,他終於是有些按耐不住,出口詢問。
安九微怔,對上北策關切的目光,斂眉道,“我方才吩咐南溟去找上官憐,只怕……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的!”
“上官憐?”北策蹙眉,對這個上官側妃,他沒有絲毫印象,不過按杜若卿的說辭,她能鼓動杜若卿助百里騫謀事,那女人,怕也是不簡單的!
百里騫被扣,你上官憐,怕是在得到訊息的時候,就已經逃離了吧!
不過……北策眼底漸漸恢復了平靜,“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那再多花些時間,只要沒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終會露出蹤跡。”
安九斂眉,呵呵一笑,“不過是個上官憐罷了,如今百里騫都要沒了……”
突然,安九好似想到什麼,明日百里騫斬首示眾,那上官憐得到訊息,會來嗎?
想到此,安九的手禁不住一顫,北策感受到她細微的變化,可還沒有來得及探尋什麼,安九就已經恢復如常,“沒了百里騫,上官憐就算是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明日,百里騫斬首,這是難得的機會,將上官憐引來!
安九腦中迅速的轉動著,思索著什麼,上官憐,她一定要將她揪出來,只有揪出了她,才能看到她身後那人的真實面目!
柳鶯殿裡,自靖豐帝和夏侯音回了柳鶯殿,太醫給靖豐帝重新處理了傷口,靖豐帝便躺在榻上,屋子裡,淡淡的薰香,伴著夏侯音指尖彈出的琴聲,不知在什麼時候,靖豐帝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偌大的皇宮裡,血流成河,一片哀嚎,一襲戎裝的男子,手持長劍,一步步的走入宮殿,身後的廝殺聲,被丟得老遠,男子看著那宮殿,目光堅定!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那些賊人……可伏誅了?”
宮殿裡,就只剩下老人一人,那老人,一襲明黃,不怒自威,可是,許是病痛,加上大殿之外的叛亂,讓他憔悴而虛弱。
“回父皇的話,齊王已經被拿下,還有蕭氏一族……都已經在掌控之中,這些叛亂的餘孽,兒臣絕對會一個不留。”男子目光如炬,許是方才的廝殺,已經讓他殺紅了眼,直到此刻,站在皇帝面前,他依舊沒有掩飾住他外洩的殺意。
“齊王……咳咳……齊王就算了吧!”老皇帝輕咳了幾聲,似乎腦中想到了什麼,面容之間,多了一些憐惜。
“算了?父皇,怎麼能算了?”男人眉心一皺,怒喝道,“他起了謀亂之心,他想奪了皇位,取而代之,這等大逆不道的的事情,父皇你還能饒了他麼?”
男人的臉上難掩憤怒,齊王所奪的,不僅僅是屬於父皇的皇位,還是他的皇位啊!
可父皇卻……父皇一生,就是太過仁慈,他的劍,絕對不會對那齊王手下留情!
老皇帝斂眉,嘆了口氣,“左右都是我的兒子,他也是你的兄弟,其他人可殺,唯獨齊王……不可殺!咳咳……傳朕的令下去,此次謀變,只留齊王一族之命,其他的,全數殺之!”
雖然虛弱,可帝王的威儀,卻絲毫不減。
手持長劍的男人臉色一沉,眼底明顯閃過一抹異樣,可卻沒有多說什麼,咬牙道,“是,兒臣謹遵父皇旨意,只是這……玉璽,兒臣為父皇奪回來了!”
老皇帝看到那玉璽,眼睛一臉,“拿過來。”
男子一手持著長劍,一手拿著玉璽,走上前,將玉璽呈到老皇帝的面前,“父皇,你看看這玉璽,是否有異。”
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