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擔心你們有些事情想不通,看在以前未婚夫妻一場,也看在曾經你們對我的‘照顧’上,我自然要來還你們一個禮的!”安九斂眉,被廢了太子,廢了皇后,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兩個人了呢。
不僅僅是百里騫,就連玉皇后的眉峰也是皺得更緊了些。
想不通?這安九什麼意思?
安九似看出二人的疑惑,眼底劃過一抹詭譎,那淡淡的聲音在黑夜中再次響起,“皇后娘娘一心為太子謀劃,在宮中,能保住皇后之位,是該有些手段的,可我卻沒有想到,堂堂皇后,竟是如此愚笨,連自己的丈夫都不瞭解,甚至都還沒有淑妃瞭解呢!”
玉皇后神色一僵,安九她果真是來落進下石的!
“你以為,為太子極力拉攏北王府,得到北王府的支援,太子的地位就會越發鞏固了嗎?”安九冷笑一聲,她卻不知道,靖豐帝正是因為他們二人和北王府的親近,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玉皇后目光閃了閃,這話雖不好聽,可卻也引得她的思考,但她卻想不透,下意識的對上安九的眼,“難道不是嗎?”
“呵,我就說,皇后對皇上不了解啊,皇上生性多疑,你們那麼不遺餘力的拉攏北王府,想得到北王府的支援做什麼?”安九輕笑,語氣更是冷了些。
玉皇后眸子緊了緊,“當然是為了防止淑妃那賤人和她的兒子奪了太子之位!”
“不!”百里騫目光不安的閃爍著,口中下意識的喃喃。
玉皇后微怔,看向百里騫,不?什麼不?
“不是這樣的,父皇會以為,我們得到北王府的支援,會給他的皇位造成威脅,可……”百里騫猛然驚醒,許多東西撕開了一個口子,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腦中所想到的東西,讓他震驚,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原來……原來是這樣麼?
“母后……不該這樣的,咱們不該和北王府結親……”百里騫口中喃喃,腦中越發清晰了起來,他們想著,如何壯大自己的勢力,卻是沒有想到,這勢力,會給父皇帶來威脅。
是啊,父皇那般多疑,他怎麼容得下,自己的兒子有可以威脅到他的勢力?
就算那個兒子是太子也不行,所以,他便扶持百里彥,試圖尋求平衡。
玉皇后腦袋裡有什麼東西也豁然開朗了起來,身體一軟,一個踉蹌,竟是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那眸子裡閃爍著的不安也越發的濃烈。
突然,她好似想到什麼,忙道,“可方才你已經休了北柔了啊……”
“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百里騫口中喃喃,休了北柔又如何?父皇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野心,甚至是誤會了自己的野心,以那多疑的性子,寧願是將他這個太子給廢了,也不能留著他,讓他有絲毫的可能,去破壞了他的統治。
這一切,他和母后都沒有看明白,而安九卻……
百里騫看著安九,心中更是莫名的後悔,若是當初自己好好對待這門婚事,好好對待安九,那安九這個智囊就是他百里騫的,他便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啊!
“哈……哈哈……”百里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在夜色中迴盪,帶著諷刺,更是帶著說不出的絕望跟詭異,現在後悔,一切都已經晚了啊!
他敗了,他百里騫徹底的敗了啊!
安九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眼底一抹諷刺凝聚。
同情麼?
且不說,這個男人是如何對待以前這身子的主人的,就單單是說他這三番四次的對自己黑心算計,落得這下場,都是便宜他了,她又怎會同情一個敵人?
他今日若不落得如此下場,那麼……以後她便會在他的手上吃大虧!
安九冷冷的瞥了百里騫一眼,